饶是谢三的皮肤不敷白净,长安也能从主子的脸上看到因气愤染上的红晕。他仓猝打岔:“沈管事,沈大爷有没有说,这块玉佩的来源?”

沈强怔了一下,歉意地说:“谢三爷,您曲解了,大爷只是让小的求您一句话。”他的言下之意,玉佩并不是沈经纶送给他的,天然是要拿归去的。

沈经纶沉默听着,直至沈强退出屋子,他也没有任何反应,似老衲入定普通。好久,他走出外书房,径直去了沈志华的房间。

另一厢,林谷青早已等得不耐烦,他思来想去都不明白玉佩是如何回事。看到袁鹏朝这边走来,他迎上前问:“袁管事,沈大爷有没有说,到底是甚么玉佩?”

“这块玉佩是假的,你交给他就是。”

谢三按下心中的严峻与镇静,沉声叮咛长安,把沈强带出去。

何欢无法,只能随萱草分开。她前脚刚跨出屋子,沈经纶迫不及待转头,看着她的身影映照在窗户上,很快消逝在他的视野。他寂然地坐回椅子上,闭上眼睛轻揉太阳穴。

何欢措手不及。她还想说甚么,萱草已经进屋,挡在她与沈经纶之间,对着她比了一个“请”的手势。何欢不断念,超出萱草的肩膀朝沈经纶看去,就见他早就背过身,只留了一个背影给她。

“不瞒这位小哥,小的只是跑腿的。”沈强美意地笑了笑,看在谢三眼中,倒是特别的刺目。

沈强笑着应下,恭敬地退了出去,临走不忘拿走锦盒及锦盒中的玉佩。

幸亏,谢三固然年青,却也不是不谙世事的无知青年。他很快压下肝火,对着沈强说:“你归去奉告沈大爷,是他曲解了,我并不为了找东西而来,而是为了找人。我此人,一贯有甚么说甚么,沈大爷想晓得甚么,大能够直接找我。他应当早就晓得,我吃住都在这家酒楼。”

袁鹏从未见主子如此得志,眼中闪过一丝惊奇,又仓猝粉饰畴昔,恭声说:“回大爷,正如林捕头所言,那块玉现在谢三爷手中。鄙人去火龙队探听了一下,听捡到玉佩的人描述,像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斑纹不是牡丹就是芍药……”

谢三的神情刹时凝重了几分,正色问:“是甚么话?”

“表蜜斯,请!”萱草催促。

沈强话音未落,谢三一把拿过锦盒,翻开盖子,从布袋中拿出一块玉佩。他看着玉佩,愣了一下,走到窗边细心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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