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打算拉着何靖逼何欢就范,却发明何欢竟然把何靖锁在西配房,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遇,她必然要让何靖认清楚何欢的真脸孔!

何欢并不睬会她的号令,转而对陶氏说:“大伯母,您应当晓得青松观吧。我猜想,等表姐入了土,沈大爷必然会去那边小住。到时我去看望姨奶奶,天然能与他说上话。”

想着沈经纶的各种,何欢又是焦心又是感慨。她定了定神,对着魏氏说:“姨奶奶,我是不是信口开河,你心中很清楚。这些年,你多次与沈大爷‘偶遇’,他可曾称呼你一声‘何老太太’?”

何欢打断魏氏,说道:“姨奶奶,您年纪大了,不宜过分劳累,不过有一件事确切非姨奶奶不成。”她并不睬会魏氏的怒容,接着又说:“今后的日子,费事姨奶奶去道观住上几日。”

“我……我另有些私房银子……能够供靖儿读书……最多日子过得贫寒些。”陶氏仍旧不同意。

何欢本来已经绕过魏氏走到院子中心。目睹曹氏骂得努力,她缓下脚步,目光落在何靖身上。何靖与真正的何欢豪情很好,但她毕竟不体味他的脾气本性。

陶氏悄悄打量何欢,眉头皱得更深了,小声问:“欢儿,你如何会晓得这些事情?”

当曹氏瞥见正屋的房门已经翻开,她不知从那里生出一股子邪劲,一把推倒白芍,嘴里大呼:“靖儿,你不消惊骇,我顿时救你出来。”说罢,她抡起小杌子,“嘭”一声砸向房门。

“靖儿是大房的宗子,是我的儿子!”陶氏扯住了何靖的另一只手腕。

“你们干甚么!”魏氏呵叱,可惜没人理睬她。

“甚么算了!”魏氏呵叱陶氏,转而又对何欢说:“林家那丫头死了,就是老天在帮我们。欢儿,只要你服从祖母的安排……”

“没有‘如果’!”何欢目光炯炯看着魏氏,“姨奶奶,我晓得你有私房银子,但坐吃山空,那些银子能顶多少光阴?”

魏氏闻言更感觉尴尬。她晦涩地反诘:“你觉得光凭一声‘姨奶奶’,就能让他对你窜改?”

“就算我情愿去,你觉得青松观情愿让我白吃白住吗?”

先前曹氏被何欢的气势吓住,等她用冷水洗了脸,沉着下来想想,又感觉何靖是她生的,全部何家都是他们母子的,她压根用不着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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