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上,谢三并不像吕县令想的那般,对何欢心生顾恤,只是衙门一贯的常例,沉重的铁质枷锁普通只用在江洋悍贼或者放逐犯身上。他的确曾想过经验何欢,却没推测吕县令做得如此过分。
“一群废料!”吕县令勃然大怒,抓起惊堂木用力一拍。
衙差赶快跪在地上说:“回大人,林捕头正在救治受伤的百姓,马上就回。”
她曾经思疑,是谢三安排地痞反对马车,再假装救她,但是林梦言已经向她承认,那些人是她安排的。林何两家与倭贼有不共戴天之仇,林家二房再迷恋,林梦言也不成能勾搭倭贼。
“说我们的话,不即是他们就是汉人。当然,林捕头只是从他们利用的暗器判定,他们是倭贼。究竟到底如何,还要等抓到他们以后再行鞠问。”话音未落,谢三摸了摸脸上的伤口,找了一把椅子坐下。
“冤情!”吕县令冷哼,目光直视何欢,眼中多了几分切磋。半晌,他清了清喉咙,朗声呵叱:“大胆刁妇,竟敢诬告朝廷命官,又在本官面前砌词抵赖,你可知该当何罪!”
吕县令孔殷地点头,又公理凛然地说:“本官固然鄙人,但是在本官治下,蓟州虽称不上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治安一贯极好,如何会产生当街砍人的事呢?为了受伤的百姓,本官必然尽力以赴缉拿那伙强盗,尽快将他们绳之于法!”
“不过是皮外伤,没事。”谢三不甚在乎地挥挥手,目光落在何欢身上,只见她的双手双脚都被铁链锁着,他皱着眉头朝吕县令看去。
师爷尚未说完,吕县令一掌拍在桌子上,怒道:“岂有此理,林捕头呢!”
吕县令心中暗惊,仓猝道:“快,快把枷锁解开,都如何办事的!”
想着儿子软软的小身子,何欢紧咬下唇,缓缓点头,一字一句说:“大人明鉴,民女不晓得本身犯了何事。相反的,民女有天大的冤情,还望大报酬民女主持公道。”
“大人。”何欢再次叩首,“表姐夫说过,衙门的每一桩案子必有被告、被告。小时候,姨母教我认字,第一个写的就是‘家’字。她说,一家人就该相互搀扶……”
“何大蜜斯,你想见我?”谢三戏谑的声音在何欢身后响起。
“他们都是汉人,你听到他们说话的。”何欢不自发握紧拳头,声音降落了几分。
“大人!”何欢恭敬地磕了一个头,“林捕头昨日拿人的时候,对整件事的颠末一清二楚。大人如果不信民女所言,大能够请林捕头出来发言。”这会儿,她只能信赖沈经纶的判定,但愿林捕头是刚正不阿,严守律法之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