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隐士参……”郎俊侠的声音安静而沉稳,“吊气续命,天不断我,另有么?再来点儿。”

“哎。”郎俊侠半睡半醒间答道,“没死呢。”

“衣服穿上。”郎俊侠说,“别着了凉,闻声没有?”

郎俊侠不出声。

“稍后到我房间来一趟。”蔡闫朝段岭说,“有些事问你。”

“这些话,留着今后问他。”郎俊侠说,“他总有一天会来,多则三年,少则几个月,信赖我。”

郎俊侠白净而结实的胳膊上,也有一个奇特的象形刺青,如同钟铭上的虎,这令段岭想起了昨夜的事。

“你家里大人能见人么?”蔡闻又皱眉察看段岭眼眶上的瘀青,段岭先前被揍得甚狠,眼皮肿着,蔡闻伸手去摸,段岭只是有点惊惧地朝后躲。

正值返学之时,早课停息,院里闹哄哄,孩童们都在换吃的。蔡闫正在花样后院里站着,与几个少年听先生的经验。

“下一家!”蔡闻朝兵士们叮咛道,翻身上马,分开,背影一晃,转马时段岭才想起先前来接蔡闫的,恰是这年青男人。

“活着。”郎俊侠的声音像个风箱,仿佛从肺里收回来似的。

“被我措置了。”郎俊侠说,“不必惊骇,是陈国影队的人,与武独夙来分歧,幸现在天找来的是他,不是武独,不然你我明天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郎俊侠答道:“我包管不会再迟来,昨日是我不好。”

郎俊侠伤势仍未病愈,给段岭左眼上了药,便任由他自在活动。

段岭心不甘情不肯地返来,见郎俊侠坐在灶前烧火。

“不会了。”郎俊侠说。

段岭又睡着了,脑袋直朝榻上磕。

“丁芝正与我哥闹着。”蔡闫说,“下回你若见着她,替我哥求个情,也不必为了这事,特地去走一遭。”

“我爹还……还活着?”

段岭这才心头大石落地,外头越来越暗,唯独炉里的火光像个暖和的太阳,照着他俩。

蔡闫一手扶额,说:“那里听返来的?这话不成胡说,想必是个伴当。”

“别。”郎俊侠说,“太伤害了。”

“你被人打了一拳。”拔都说,“正中眼角处,我看得出来。”

段岭想了想,说:“他病了,我不记得。”

段岭背完了整本千字文,郎俊侠非常不测,说:“都背下来了。”

夜里,郎俊侠在几个碗里放了很多梅花,搁在外头。

“不难受了。”郎俊侠说。

段岭说:“真没有……”

蔡闫他是记得的,但这男人段岭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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