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杜微。”大刀打断杜嫣的话。
杜嫣点点头,眼睛扫向二斧,嘲笑一声,慢声道:“你说我和大哥像娘们儿,你倒是说说,如何样才像个男人?”
床板一震,竟被他砸出个裂口。
二斧一把推开大刀,怒道:“你跟杜微两个就忍吧!娘们儿似的!我们兄弟迟早死的洁净!”
“你也该传闻了,我们运石的人,没有能活过两个月的。说吧,我不跟他们拼,你又如何能包管我们全数能活着下山?”
二斧一怒,“老子······”
杜嫣举起左手,摊开手掌,掌心结了一大片血痂,这是早上救吕卫时被铁索磨破后结的,当时手掌内已是一片血肉恍惚。
“我现在不能答复你,”杜嫣声音一重,“五天,五天以后,我给你答案。”
“二哥······”
夜色愈深,身侧一个接一个响起震天的鼾声。杜嫣平躺着,睁眼便可瞥见从房顶射出去的一缕月光,恰好对着她洒下来,跌进眼眸里。
“大哥,你伤口又裂开了,要不要措置下?”
“重霄宫迄今为止,修了十一年。据我所知,百人以上的劳役暴动,产生过六次,无一例外失利。最大的一次参与职员近千人,差一点攻破禁卫军的防地,但是最后时候,却被山上官差们临时构造起来的五千劳役绞杀。你感觉,你有甚么本领能不把兄弟们带进死路里?”
大刀向被惊醒的人陪了个不是,揽住二斧的肩膀,沉声道:“莫惹事端!”
接动手臂一抬,袖子落下,只见小臂上十几天前,被烙上的、属于琉璃山苦役的印记已经结痂脱落,只剩下几道模恍惚糊的红痕。杜嫣目光一动,仿佛,不管她受再重的伤,身上也不会留下疤痕,莫非是她从小吃雪肌丸用雪肌露雪肌膏的原因?或许吧。
杜嫣跪坐在床板上,低敛着眼睑,抱臂捶打着揉着拉伤了的胳膊。床板很硬,硌得膝盖生疼,多么记念都城里软和的垫子和床铺呀。杜嫣胡思乱想着,如许下去,不等重霄宫建完,他们就全得先玩儿完。
二斧冷哼一声,不屑地粗声道:“牛皮倒吹得大!”
吕卫眉头一皱,替杜嫣辩白道:“二斧哥,你这话说的有些过了。明天要不是杜微,我早就摔下去了······”
算盘呵呵一笑,道:“我连我本身姓啥叫啥都不晓得,倒也无牵无挂。”说着他挠挠头,砸吧着嘴,仿佛有些不美意义,“就是吧,我还想像景裕皇后一样,赚好多好多钱,过好日子。就如许死了,倒真有点儿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