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病笃的绝壁边展开杏眸,见着面前的他,素白不容轻渎的袍子,已是邪邪地敞开了大半截,暴露那健壮的麦色的肌肉,与文雅诱人的锁骨。潮汗,带着绯红,一样湿了素白的龙袍,使得他那绝尘的仙颜愈显妖艳。夙来古井无波的墨眸,伴着那扬起的云眉顿时如染上绯色的柳眉,诱人地俯瞰着她,里头那一波波泛动的井水,竟是炽热到好像倒映了炙日。
哪怕她给不起的,他都要!不管她情愿不肯意。
啪。
他要她爱他,他要她缠着他,像那每个凑趣奉迎的女子,如同梨花,如同金素卿,爱他如火,为他情动到进献出整条灵魂巴着他。
两只冰冷的指尖在她心窝口中最深处狠狠地一掐。她的身材狠恶地一道抽搐,尖叫的声音,反而吐不出喉咙口,紧随,是那盗汗从额头不竭冒出,口唇张口收回干哑的一声嗟叹以后,用力闭上,是牙关紧闭,用尽了满身力量与心窝口里的那两只手指尽力抵当着。
她的这颗情魄,还真是太特别了,特别到他手指只要微微一捻其灵魂表层,她满身便是成了一条活虾,绯红的躯体像蛇一样情动。因为她的情魄辨别于别人,与命脉相连,动其情魄即是动其命脉。
闵文静把完脉,转头,对着花夕颜,似有些话难以开口。
是她的错,是她胡涂的脑筋,忘了,这作为九五之尊的男人,本就是天下最不讲事理的,最霸道的,要的东西,非是要拿到手握在本身掌内心头。
这男人还真是一副桃花艳貌,看得她心头漏跳了一拍。
他的指尖,猛地掐入到她的情魄当中。
眼看,今晚这龙颜的情感是奇特到了顶点,只让人每小我像吃了本身心脏似的,七上八下,没个结壮。
那撩起妆匣的指尖,哆颤了下,不知是有力,或是愠怒,或是羞恼,垂落了下来。
李顺德袖口抹着汗,倒是在想,若那宫主子真没命了的话,想必自家主子要更发疯。恐怕,这宫主子不是要没命,而是自家主子决意要收了宫主子这条命。
咳咳。
没心没肺的女子,血是冷的,心也是冷的,比他还要更冷。
没错了,是她的情魄。终究抓到了。没想是埋到了这么深,竟然达到了她的命脉深处。并且,只要略微一动这情魄,她的命脉便是随之颠簸。这是其别人所没有的,只要她宫槿汐有,是她宫槿汐的奇特之处。
云眉深深地皱紧,能看着她的身材一遍遍无助地扭曲与挣扎,脆弱的嗓音,能直抵贰内心最脆弱的软肋。但是,他不能再心软了,目睹这天都拂晓了,这都摸索了一早晨。如果再抓不住她的情魄,这九龙池的闺宫是十二个时候,揪不出情魄,这里的欲念水会将她拉进水底,她只剩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