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葫芦一向在家里的墙上挂着,平时叶氏都舍不得用,平时老是拿软布擦擦灰尘,也不让孩子们乱碰。
说来着葫芦做的也精美,口小肚大的葫芦,不晓得是如何弄的,内里竟然掏的干清干净,壶嘴处用油布裹着一小块软木做塞子,葫芦用大红的身子拦腰系着,上面还缀着穗子,灌满水以后塞好塞子,水就不会漏出来,很合适出门带水。
偶尔几次在山脚下碰到正在拾柴的洪云,固然没有言语上的抵触,但许杏儿能感受出来,洪云看着她的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恨意。
桌前面坐着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形偏瘦,穿戴身儒衫显得有些斯文,却生着双倒三角的眼睛,看人的时候老是闪着疑似阴沉的光,微抬眼皮看向桌上的萝卜条,抬手夹了些尝尝,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点点头道:“嗯,去吧,莫要惹是生非。”
“本来是如许。”许杏儿深思了一下,叶家仿佛也没传闻有谁是跑山的,不晓得叶氏到底是那里弄来的葫芦,想不出便不再多想道,“我也不晓得我娘从那里弄来的,平时跟宝贝似的不让我们碰的,明天也不知如何了,非让我拿着带水用,我还怕给她弄坏了可如何好呢!”
“这葫芦有甚么特别的么?”许杏儿一脸不明地看向山子,“这是我娘的,平时就在我家墙上挂着,你之前没瞧见过么?”
接下来的日子里,许杏儿还是每天跟着山子上山采药。
“来了。”许杏儿把装着辣萝卜条的坛子放进背筐里,再放进之前买好的小盘子,尝试着背起来尝尝。
“感谢您!”山子拉着许杏儿出了铺子,这才解释道,“这片也是有端方的,在这儿做买卖不管是铺面、摊位还是我们如许提篮子卖东西的,都要过来打个号召,交分子钱才行。”
“这类葫芦都是用特制的药水涂抹过的,没那么轻易坏掉,你放心用就是了。”山子昂首看看日头,已经快爬到头顶的位置,便拉着许杏儿进了城门,“快到中午了,我们从速去筹办卖东西吧。”
许杏儿拿着葫芦有些爱不释手,但是又感觉这是叶氏平时宝贝得不可的东西,担忧本身不谨慎给弄坏了可如何好,神采间便有些踌躇道:“娘,还是算了吧,这葫芦挺都雅的,弄坏了怪可惜的。”
一起上大多都是山子在说话,路太小溪的时候两小我也畴昔喝过水,以是许杏儿路上倒也没感觉渴,这会儿走到城门口,才想起本身还背着沉甸甸的大半葫芦水,这才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取出葫芦来喝了几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