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子拿来两条大浴巾,将诚诚自脖子以下围得严严实实。然后让他靠在轮椅背上,尽量后仰。
他想,他会发疯。
诚诚立即悔怨刚才多话,因为颖子现在的确是在给他按摩。
她的手心暖和,她的抚摩让诚诚恳里颤抖不已。
颖子情不自禁,伸手抚上诚诚的脸颊,悄悄摩挲,说:“你的胡子也该刮了。”
“为甚么?”
颖子,你要干甚么?“不消。”
听他必定的语气,颖子不乐意了,说:“你如何晓得?或许待会儿我会窜改主张。”
颖子等得有些不耐烦,便替他做了决定:“那就洗吧。”
“你说甚么?”
诚诚共同,还是有些扭捏。
诚诚摇点头,答复:“不是。”
为甚么?诚诚的脸更红。他太体味颖子了,晓得她不会罢休,只要答复:“很脏。”
诚诚完整同意。实在,妈妈几次提出帮他洗头,都被他回绝,因为他悲伤得甚么也不在乎。现在,他非常悔怨。
颖子就站在面前,她的胸脯离他的鼻尖很近。
“不。”
他没有想到,一向低眉扎眼的颖子,会在这时俄然抬眼,看进他的眼里。
颖子不放心,说:“干脆,我帮你刮吧?”
她露在内里的脖颈和手臂的皮肤光滑细致,叫他不敢逼视。同时,他又在内心巴望触摸、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
然后,颖子便瞥见,诚诚唇下呈现一条约莫两个厘米长的红线,红线中间排泄一粒藐小的、通红的血珠,血珠正渐渐地扩大。
“你的头发真的得洗了。”颖子语重心长,脸上带着恶心的神采。
他完整感受不到她的指甲,只感遭到她指头上的肉,在头发里抓抓揉揉,让他舒畅至极。
“你怕我弄伤你?”
这个认知比世上任何事更让他感觉暖和。诚诚的内心俄然涌起一种感受,挚爱的感受。内心荡漾,愈发说不出话来。
然后想起来,连声报歉:“诚诚哥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我不谨慎......你疼不疼?”
诚诚摇点头。
“还说不欺负残疾人。”诚诚嘴里嘟哝。
刚才,她只是吻在唇下,他便已经有如此的反应,如果她真的吻上他的唇、他的舌......
她本就站在诚诚身后,现在诚诚又闭着眼睛,以是看不到她一脸小人得志的神采。
颖子立即从他的眼神里读懂他的题目,耸耸肩说:“畴前,那不算甚么。”
颖子停动手,看着他,问:“是又如何?你想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