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宣讨厌她几近是众所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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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君意听闻外头的传言,原是偶然插手,思来想去,又感觉不当,便定了心机决定让人查探一番。
唐复摸了摸她的头顶,暖和一笑。
“不错,除了这个,还可一石二鸟。我一向为城东药材行的徐徒弟办事,如果我被盖上个罪名,那么便会扳连大奶奶。自八少爷离府去了塞外,药材行一向是由大奶奶掌管,但老夫人还未明白指明新主子究竟是哪个。二奶奶对此垂涎已久,怎能够等闲让一块肥肉落进别人丁中。”
“恰是。说来今儿个也要多亏你和九少爷,不然……城北药材铺店面不大,买卖一贯不如城东药材行的,本年却恰好倒置个个儿,徐徒弟听人说二奶奶和四少爷与他县官办药局私相授受,不但以低价收买药农所采的宝贵药材,还以次充好,将次货高价卖给他县,从中取利。当中过程,几经多少手,极其肮脏浑浊。”
唐复靠着墙,手捂胸口,虚声道:“小的冤枉。偷天换日的并非小的。”
荷花笑:“九儿早如许说便好,我自会放人的。”
温娇也感觉九少爷所说有理,不作声,冷静退下。
温娇立在唐君意身边儿道:“九少爷,复哥哥是冤枉的,倘若今后陈管究竟在彻查桑寄生被换一事,九少爷……”
唐言康从刚才起一向不语,目光掠过正发言的荷花、唐君意以及受伤的唐复,一向瞧着他们身后那面若桃花的小书童,一动未动。
唐君意忍无可忍,“噌”地起家,盘桓两步,甩袖出门。
唐复手捂胸口咳嗽几声:“这阵子许是会安生些。徐徒弟说,前几日在旁个县里有药铺用他木寄生冒充桑寄生,不但没有药到病除,还害病人丧命。估计是二奶奶听了这个动静,便焦急把城北药材铺抛清,如果当真查到她头上,她也好拎出来个替死鬼。”
唐君意又道:“二娘、四哥,药材行乃是唐家家传家业,太上皇曾亲手题过金字的。固然城东、城北,祖奶奶分给了两房,但归根究底,老是在唐门之下。况,唐府表里,不管金行或是药材行,向来都按端方办事,没有确实证据,也未查清楚事情来龙去脉,便去冤枉个拉货的下人,可不是唐家人所为。本日九儿也听到一些,说是开春一拉城北药材铺买卖甚好,比往年都要昌隆数倍,惹来外头很多功德之人说长道短,思疑当中有猫腻……今儿个出了这事,恐传出去,会让城北药材铺成为众矢之的,不如就请陈管事彻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