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只差鞋子了。”
唐君意从腰间抽出一只锦囊,啪嗒,一只款式简朴,连朵雕花都没有,但质地通透至极的白玉簪落了出来。
恐是,只要他略微松了手,她略微狠了心,他俩之间的缘分就早已尽了……
温娇不安地抓住唐君意的胸怀,垂下眸子,神采虽略有些惨白,却一样勾得民气痒痒,,娇憨之态,偶然间便惹去人无数垂怜。
“乔儿――”
温娇忍着腿伤的不便,缩归去:“乔儿那边敢?”
唐君意吃紧道:“有何不是!不过是大嫂给弟妹留的簪子罢了。乔儿,如果咱俩经历了这些,你还觉着本少爷不是至心将来要娶你,本少爷写血书,按血指模!发誓将来不管碰到甚么,只娶你一个做夫人,到时候你证据确实,如果本少爷孤负了你,你便可去官府告密本少爷。”
温娇拗不过,探出头,发还散着,脸红扑扑的。
温娇向他怀中靠了靠,迷恋他胸口的温热和结壮,不能言语。
唐君意知她一时过不惯两人平起平坐,便道:“乔儿今后是本少爷的夫人了,便会天然会风俗举案齐眉的日子,不必老是一边奇特,一边指责。”
“嘘――乔儿,白小巧玉牌你不要,连戋戋一根簪子也不要么?”
“有甚不敢?”唐君意的大手追她的小脚,隔着布袜子,逮兔子似的,一把抓住,放在手心,玩弄几下,弄得温娇直叫痒,才放过她,穿进绣花鞋里,第二只如是。
“没甚好瞧。九少爷出去,乔儿再出来。”
唐君意拿起玉簪,插上乌黑的发丝中:“送给乔儿的。白玉和你最是相配,每次赶上上等的白玉物件,本少爷就忍不住为你留下,这个是三年前和三哥一起进京见大哥时,大嫂赠与的,说是等本少爷结婚时,送给娘子的。当时本少爷就想,定要给乔儿及笄时戴,想必美得不成方物,羡煞旁人。”
“梳头。”唐君意将温娇放到打扮台上的圆凳上,调剂铜镜位置,本身站直身子,拿起桃木梳,有模有样地端起手臂,顺着她头顶的发丝梳下来。
他看愣了眼,如同灵魂出窍普通地恍忽――她当真是跟在本身身边儿上奉侍了十年的温乔儿吗?
温娇低头,抠着泛红的手指:“九少爷,乔儿怎能让你亲手服侍?”
“这不是浅显的簪子……是――”
温娇沉吟,看他灿烂明眸,低声道:“九少爷,你晓得的……倘使当真到了那一天,乔儿也不会那样做。”
唐君意不干:“那可不成。你如果不出来,便在内里睡着罢。本少爷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