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来时,痛哭流涕,像是存亡难离,大奶奶见她不幸,给了些银两,算是还一点情义。
女子抹干眼泪,颠了颠手内心的荷包,似不肯信赖:“柳郎在唐府卖力十年,就这点?”
唐君意抱她更紧,道:“乖乖乔儿,罢了,你心机重,唐府这其中事,你不必再多想了。”
唐君意无不担忧,这些年来,他从未见过三哥如此狼狈落魄的模样,不管多大风波,他都轻描淡写、胜券在握。就拿前些年宫内有人操控另金价大跌一事来讲,当时都城和甸州的金行大家自危,慌乱一片,唯有三哥淡定自如,他问三哥为何不担忧,三哥只玩弄动手里一块色采素净、斑纹繁复的帕子,是个波斯贩子送他的。
唐君铭玩了玩,随即丢了帕子,对下人道:“普通玩意儿。”
果然,柳如胜的妻室未为他选块好处所安身,只随便在荒郊田野同她那姘.头将柳如胜尸首埋了。
唐君铭不动声色,皱着眉,让下人再拿些别个东西过目,贰心机全在遴选东西,压根没放在金市大乱上。
唐君意手不循分,轻车熟路地逗弄她柔嫩的娇躯,揽着她将人撂倒在床榻上,温娇伸直成一团,藏在他身子底下一动不敢动,怕她再胡乱地撩动,会被当场正法。
温娇发觉到他一向不安在那边,也跟着苦衷重重,结束一场欢愉,明显累极了,她还是有些舍不得眼下的温存。
唐君意咕哝着,见她只要抵挡的架式,倒不是真的在顺从他的靠近,便乘胜追击,非要“喂”她不成。
甸州入了秋,气候多变起来,温娇本来的身子骨是极皮实的,可比来一年来病了又病,伤了又伤,落下很多弊端,气候一凉,咳嗽个不断。
唐君意坐了一会儿,复又起成分开,再回筑玉阁的卧房时,手里多了碗汤药。
“做傻事?九少爷是说……三少爷也会……”她唰地出了一身盗汗。莫非这一对相爱之人定要阴阳相隔吗?她如何是好!
温娇抬起湿湿的眸子:“九少爷要小的说甚?”
唐老爷听罢,明白荷花目标,道:“言康领受药材行还需些光阴。”
后几天,唐君意公然不顾府里闲言闲语,将温娇整日地带在身边,因为克日唐府事出连连,而唐君铭一意孤行守着清冷寺,是以,唐君意要顾着药材行和金行两庄买卖,实在怠倦不堪。
温娇板板正正道:“小的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