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火攻心,一把捏碎了茶杯,扔在地上,强忍着咳,低声喝道:“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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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西斜,唐君铭从腰间拿出一块青潭生前一向爱好携在身上的绢帕,上好的丝质,细致温和,还散着她身上淡淡的暗香。
温娇拿起一件来,欣喜道:“九少爷快看,有字!”
“忧心您……忧心您削发削发罢。”
温娇再三劝止:“九少爷,乔儿这些光阴不敢奉告你,根结就在此!你与三少爷手足情深,见他低沉绝望,自是难过不已,但是……当下恰是府浑家人自危之时,如果九少爷冒然上清冷寺,必然会有人借此挑衅是非!”
唐君意决然道:“不成!不管如何,本少爷不成将乔儿一人留在府中!”说着便不由分辩拉她上马车。
“九少爷,乔儿晓得,你一向惦记三少爷。除了三嫂的事,另有诸多疑问……比如,三少爷去了清冷寺这么久,究竟目标安在?他何时能返来?”温娇道,“九少爷……乔儿不忍再看你忧心难过,不过是三天罢了,何况,毕竟只是在药材行,那有大奶奶盯着,大奶奶向来仁心驯良,怎会难堪于乔儿呢?”
清冷寺里钟鼓隆隆,唐君铭埋头在禅房里打坐,唐庆在外候了两个时候,才听内里传来声响:“出去吧。”
唐君意不语,随即要上马车,温娇急道:“九少爷!”
温娇的思疑不无事理,火场火势凶恶狠恶,他们是都亲目睹到的,想从内里古迹生还,的确天方夜谭!
三少奶奶每年的生辰从未大操大办过,十年来,大略除了老嬷嬷和唐君铭,唐府高低甚少另有人记得。
唐老爷见状,倒是非常对劲,还好唐言康比荷花识大抵些,只道,戋戋几日并无妨,何况另有他和大奶奶在府上。
唐君意重又拿起信,对温娇道:“乔儿,跟本少爷去三哥院里一趟。”
她倒也好脾气,甚么都不说,最多第二天一早疏离客气隧道:“多谢夫君惦记。”
唐君意对若汀道:“归去奉告祖奶奶,本少爷定要带温乔儿去清冷寺!”
唐君铭无谓笑笑:“那不倒好?耳根子清净。”
嬷嬷一看深夜来的是九少爷,赶紧躬身道:“老身见过九少爷。”
唐君铭很有些倦怠,揉了揉眉心道:“要你查的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