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琴。”
还是同畴前一样经心做一日两餐,闲时便去看书赏景。她住的红楼房中书看完了,问过了老太公就在主院的藏书阁上翻找书看。
等宁蒗换过衣裳鞋袜后,在窗下刚把没做完的针线拿出来。流珠就抱着一大堆竹简返来了,宁蒗只说要说星宿的。她便一口气借了一堆,只累的手生疼。
但是她不甘,不甘!
“走一步看一步吧。”魏其候踱步到牡丹花前说道。
而现在,他边走边想,再无可与她比肩之人。
虽说琴棋书画,无一不会。但从小到大所教所学,都只是闺中女儿所学。
阿娇看书只爱神话志怪小说,其他的是一概不爱的。但没成想老太公这竟有很多没看过的,藏书之丰富就是宫中也是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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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天空朦昏黄胧的,淡蓝色仿佛有些透明,又掺杂进一缕鹅黄一缕明红一缕淡白。
但她也不敢慢怠,老是比天子先起三刻。等天子去宣室殿后,才回她本身宫里。
他的眼神略冷一点,她就要吓的跪下。如何都没法和王八子话里阿谁同皇后谈笑时笑语盈盈的天子,联络在一起。
还是说,在他眼里。除开皇后,其别人也不过都是婢子,原就不消放在眼角的。
当下便答道:“懂一点。”
畴前她在宫中时,听到他说这些二十八星宿的条条道道就很不感兴趣。
也不晓得本来皇后是为甚么那么能和天子说的来,她就不怕他吗?
一曲结束,老太公久久才得以回神。击掌叹道:“无怪乎可子闻韶乐,三月不知肉味。高山流水,好一曲高山流水啊!”
他说的是星象窜改,这个她那里去懂?
宁蒗裹着紫貂大裘却还是凉意直往脸上扑,但却涓滴不敢说冷。笑语盈盈地听着天子在宫墙之上说话,天子明天仿佛很有兴趣,她不敢废弛。
张博达正在擦拭窗棂,听到这美好琴声,也不免停下来谛听。
她这话一说,天子却一下失了兴趣。本来还要在城墙上亲身指给宁蒗看的心机也没有了,径直往前而去。
老太公便又问:“会弹甚么?”
她没有错,只是刘彻又想起了阿娇。
冷风裹着冰雪的味道吹在宁蒗脸上,她有些茫然失措。不晓得她说错了甚么惹天子不欢畅,却当下只得忙跟上前去。
屋中一下冷寂起来,廊下因着气温上升冰雪溶解滴滴答答地像下起了雨一样。纯白的阳光没有一丝正色地撒在这屋子中,籍福淡淡的声音落在这满地光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