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拗不过他,想着想着还只是细细碎碎的疼,也就没有非要赶他了。
她的目光果断,不容辩驳。
这生孩子的事,谁能说出个精确时候来?
她回握住他的手,半靠在枕头上悄悄地听他念着。
谁都看得出来他严峻,特别严峻。
刘彻体味她暖和的表面下那颗说一不二的心,更何况她于这事上又另故意结,倒不如叫她等着?
如许的眼神暌违了多久了?
阿娇明白贰心中的冲突,他是既等候又惊骇,就跟她一样。
他望着满头华发的母后,悄悄点头。
阿娇在刘彻走后已经见红了,被馆陶领着人搀扶到了产房躺下。
王太后心疼不已,上前握住他的手。含泪道:“别怕,先帝和太皇太后都会庇佑阿娇的。”
刘彻烦躁不已,却又不敢来回在殿中踱步惊醒阿娇,再加大了阿娇的心机压力。他坐在榻边上把起的十多个名字几次地比较起起来,预备选出两个最喜好的来。
等鸡汤来了,她足足喝了两碗,又吃了很多肉。
比及王太后听了动静急仓促赶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魂不守舍的刘彻。她和他说话也听不出来,要不然就是对付的嗯一下,要不就干脆话都不说。
后半夜时,阿娇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的时候,他的心几近被揉碎了。紧紧攥紧了双拳,无助地等在殿外。
刘彻一出了温室殿寝殿,铺天盖地的热浪就向他涌来。金灿灿透明的阳光如熊熊大火般炙烤着大地,翠绿欲滴的树叶早就褪去最后一点鲜嫩,愈发深绿,入陌生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