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畴前许下的誓词算甚么呢?
说句矫情的话,这如果不是爱,那甚么又是呢?
阿娇寂然地倚在南窗下的靠枕上,仿佛一向堵在心口的一口气俄然泄掉了。这不但没叫她好受一点,反而叫她堕入更深的绝望和气愤。
何其无辜!又何其哀思!
却本来――本来――
就为了庇护柔嫩柔滑却永不满足的戚夫人?
这凭甚么?
风从敞开的窗子内里吹出去,暖煦煦的叫人想睡去。
她和他,实在是两个都是很自我的人。
就为了向天下人证明他对她的宠嬖?
庭中的红色已然很淡了,或者是被满眼的浓绿逼人对比下,人不自发地就被朝气勃勃的绿色黏住了目光。氛围中尽是清爽的绿叶味,来往的宫人端倪间尽是欣然。
阿谁时候她竟也没有半分思疑,只想着到底上天还是宠遇她。
薄皇后如果泉下有知,她亦有能够具有她本身的一儿半女,会有小孩子软软甜甜地叫她母后,她的痛恨气愤又该有多少?
她双眼失神没有核心肠往外望去,初夏的天好像澄静清透的宝石般,几丝浮云慢悠悠地飘零着,恰是风轻云淡的好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