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你如何睡这么久?”
一片沉寂中,阿娇不再说话,把头深埋在刘彻怀里。
没用上一刻,她便睡熟了,仿佛方才短短的一句话就耗尽了她的全数心神。
阿娇点头,“他当初口气狂得,长安城中就没他能瞧得上眼的,现在谁还情愿嫁他?”
王太后昏倒不醒的日子越来越多,又过了半月后,几近是整天处于昏倒中。
或许是心中有事,阿娇并未睡实,一向翻来覆去。
冬瓜是新奇的,还带着凌晨的霜花。
那一问如惊雷般炸在阿娇心头上,引得她的呼吸都长久地停滞了一下。
但明天她胃口很不好,再好的东西吃在嘴里也是味同嚼蜡,勉强用了半碗汤和小半块烤饼就叫人撤下去了。
小家伙是本年四月生的,到现在已经半岁了,生的虎头虎脑。
刘征臣在阿娇右手边坐下,和她说话。
那些绝望、悔怨、无助,只要一经触碰,就会纷繁扬扬漫天卷起,堵在她的心口上,叫她寝食难安
他拥住阿娇,带着她渐渐躺下。
几缕清寒的月光从没拉严的窗纱间漏出来,落到没到脚踝的红色长毛地毯上,好似晨间的霜花,叫人望之触陌生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