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玠道:“表姐大抵也是一时想不开罢了,母亲能够派人去渐渐开解,毕竟她父亲当年对卫家有功,我们也不能过分薄情了。”
卫华严的神采稍缓,“你年纪也大了,做事晓得分寸,我这个当爹的,也用不着不时跟在身边教诲,只要记得你是卫家子,凡事为了家属的好处,便行了。好了,我先走了”他大步的走出了门外,看方向,是向着端明府的后楼而去。在端明府的正北之方,有一大片空位,孤零零的立着一座小楼,长年被云雾深锁,在楼内端坐着的,就是那位老祖师卫东阳,他在几十年前第一次度天劫失利以后,就苦心孤诣的闭关,以求二次冲破,别说卫家的旁支,就连卫玠这个长门宗子,这些年都没见过几面。
卫华严哼了一声,卫玠的心中顿时一凛,他躬身说道:“父亲经验得是,儿子已经说了,不会因为后代情长,而误了家属的大事,并且我与骆家表姐多年未见,今后我不再与她见面,想必渐渐的也就淡了,内府的事情,统统都有母亲摒挡,父亲不必为这些事挂记。”
卫玠看着父亲的背影,有些忧心的说道:“父亲又去了明月楼,老祖师那边,比来是不是还……”
骆璎满眼都是笑意,“那是天然,我的儿子固然人在东南,但全部苍梧,能比过的却也未几。蓉蓉的事便交给我措置,你不消操心了。今后必定不会让她在你的面前呈现就是。”卫玠又躬身向她施礼,然后才退了出去。
卫玠道:“刚才父亲也说了,让我不能耽于后代情长,我想过几年,表姐的心机也就垂垂淡了,到时候让她出府,配个好人家就是了。”
而这一夜,统统人的心中仿佛都不甚安静,骆蓉蓉端坐的静室里,心中非常心慌,她从骆璎的院子里返来,才感觉明天的事情仿佛有些失礼了,当着那位藏剑山庄苏女人的面,本身对玠弟的态度,是不是有些太……
他退到了内里,心中仍在考虑着,两方的师门,对他们两小我的事情,仿佛都是乐见其成,而卫家得知了此事以后,更是让他务需求当作大事来办。但是苏曼箭这个小女人,为人脾气古怪,忽嗔忽喜,难以捉摸,偶然像一柄利剑,锋锐非常,偶然却又变得如同藏剑山庄前面的洗剑池,古井深潭,一波不起。卫玠在丹鼎派也算是少年弟子中的俊彦,但在她的面前,偶然却不敷有绌手绌脚之感。想到此事,他又皱了皱眉,想着明天卫云青禀报的事情,既然承诺了方平,总要将事情办了,不可就以父亲的名义,修一封书去陆家,让他们帮忙施压,他就不信,一个小小的碧霞宗,现在保持丹长老都没有了,莫非还能翻了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