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德公主的身后事,由礼部官员主持,周皇下旨添了很多东西,规制几近可比皇后。驸马受妻儿之死打击,沉痾不起,叶贵妃亲身为公主守灵。
“父皇绝对不会让长姐枉死,定会为她找出真凶。”景轩愣住了脚步,蹲□,视野与景炎齐平,谛视着他道,“而在那之前,景炎你记着,甚么都不要听,甚么都不要信,甚么都不要想。”
半柱香的时候过后,景炎才垂垂止住了哭声。这时,叶贵妃也回到了灵堂。叶贵妃与淳德有不逊于母女的情分,这几日皇后称病,也是她在宫中筹划,夜间还要为淳德守灵,现在的她一身素服,未戴簪环,脸上是讳饰不住的倦容。
一向到景炎慎重地点头承诺,景轩才起家,牵着他的手持续走。
“京中世家对这件事情的猜想首要有两种,要么就是太子一方病急乱投医,要么就是赵王的苦肉计。”李鼐面冠如玉,着一身锦袍,举手投足都是实足的世家公子做派。
有大理寺官员出列,禀报开端的调查成果,太医查出毒是下在赐给淳德公主的那尾子陵里的,是以摒挡鲥鱼或是与鲥鱼有打仗的一干御厨宫人都已经被收押鞠问。
“三哥……是太子关键我母妃,成果却害死了长姐么?”景炎犹踌躇豫,毕竟是问了出来。
景轩到时,叶贵妃刚好不在,是景炎在为公主守灵。那日景炎一向守在偏殿外,谁劝也不肯分开,最后亲耳听到太医宣布公主的死讯,受的刺激不小。现在,他一人悄悄跪坐在灵前,竟似一夜间沉稳了很多。
薛瑞颠末一段日子的熟谙,现在已经接办了吴王府的防务,刘绍再过不久就要从演武堂学成返来。如果这一世景轩能够顺利登机,他们就是潜邸旧人,干系比上一世还要靠近,皇甫靖就更不必说。这么算来,周国将来的将星都被景轩抓在手里了。
朝会以后,大臣们常会聚在一处聊聊政务,本日却没有这表情,仓促散了。景轩则入宫,拜见淳德公主。先皇后故去后,其寝宫昭凤宫一向空着,周皇便将昭凤宫辟为灵堂,停放淳德公主的棺木。
“这件事不必看过程,只要当作果,如果三司查出来是太子做的,那么真凶必然是赵王一方。”景轩缓缓道。
景轩非常不测,猜想太子是凶手的话传到景炎耳朵里并不希奇,但他不信赖景炎身边的人敢群情叶贵妃与赵王,这些话是谁奉告他的?或者,是他晓得了甚么?景轩用切磋的目光扫视着景炎,但景炎却又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