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昀点了点头,道:“很能够是。”
屋里的乳娘朱瑞家的正闻声动静排闼出来,两厢撞了个正着:“玉钗女人?”
俄然传来的声音吓得云想容心头震惊,随即身边身影一动,英姿已经飘身掠了出去,就如大风卷起了树叶,与那黑衣蒙面的一前一后,几个起落就不见了踪迹。灯笼的光不甚敞亮,但也看得清逃脱那人是个身形健硕的男人,虽只惊鸿一瞥,云想容却感觉那人的身形非常熟谙。
“是!”
英姿固然轻身工夫无人能及,但论武功,又那里会是尉迟凤鸣的敌手?何况尉迟凤鸣手中另有那种邪门的暗器,但愿英姿能知难而退……
“是是是,我晓得了。”英姿道:“实在我是瞧见那人,但心有人来偷走东哥儿,才追了上去,半路见他怀中并无婴孩,就松了口气,也晓得不该追着,却也不甘心就那么放走了她,是以才受了伤。”
云想容恐怕沈奕昀瞒着她,便要起家来:“我去看看英姿。”
看到儿子安然,云想容终究松了口气,一放松,才发觉浑身软绵绵,贴身的小衣服也被汗水湿透了,凉飕飕的贴在身上,想伸手去接过襁褓,何如身上没力量,手臂也酸软,颤颤巍巍抬起手来,只摸了摸还熟睡中的小孩的脸颊。
英姿是与云想容一同长大的,云想容对她的体贴只会比卫二家的多,才刚要叮咛人出去,外头就有了婢女问安的声音:“伯爷。”
柳妈妈担忧的扶着她手臂道:“先去坐下来,喝杯蜂蜜水在说。”握着云想容的手,发明她指尖冰冷,手内心都是盗汗,更担忧了。
云想容松了口气,“还好你没事。下次在不成这般莽撞了,此次是擦伤,算时候幸运,下一次如果仇敌用心引着你出去,你待如何?”
这厢的动静轰动了卿园里奉侍的仆婢,已有小丫头来扶着云想容起家,东配房的卫二家的拉着阿圆也与柳妈妈,玉坠,赶着到了云想容跟前。
话音未落,人已提着裙摆跑向隔壁卿园。
沈奕昀的脸黑了一半,果断的将东哥抢来,“不可,卿园里我已经加强了防卫,再说离着这么近,能有甚么是?东哥儿就交给朱瑞家的去带,你的心脏最忌讳劳累,如果睡不好觉,将来严峻了如何办?你又忘了才刚我说的话!”
云想容虚脱的躺在外间的罗汉床上,连喝了两杯蜂蜜水,吃了一颗保心丹才感觉好些,将东哥接过来抱在怀里不罢休:“你们都下去吧,我已经好了,玉钗,去看看英姿返来了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