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派掌门人姬扶危登门拜访,周羽清迎到大门口,两人交臂相请,相互欢笑,一副久别相逢的欣喜模样,假装中午在程家庄园内的那一次会晤底子不存在。
“我们就这么点人……”一名弟子神采惶恐地说。
“嘿,崆峒派眼下岌岌可危,你们不怕惹火烧身吗?”
“当然不是,各派各有设法,但是大师感觉不管如何都缺不了崆峒派,本来是想操纵此次机遇让崆峒派放心的,鹤老神仙只要当众表白态度。废掉范用大一条胳膊甚么的,起码痛斥一顿。这事也就成了,谁想到……”
弟子们呆住了,逐出师门乃是门派内最重的惩罚之一,等闲不会对弟籽实施,然后他们觉悟了,老神仙的到来并未使得崆峒派摆脱危急,反而让危急公开了。
“第一,我没想到――究竟上大师都没想到――鹤老神仙的反应会如此狠恶。第二,我没想到羽清兄这么聪明的人,也会临机失误。你应当晓得的,除了青城派,各家门派对崆峒山都没有歹意,就算是青城,梁封也只是虚张阵容罢了,他好不轻易当上掌门。这些年都在忙着安抚本派人物,哪敢真向崆峒派发难?”
他们对此心知肚明,并不感觉难堪,反而细心培养这段友情,二十几年如一日,从未呈现过裂缝,两人之间的干系早已超出“江湖友情”的范围,无穷靠近于真正的知己。
姬扶危笑了,发怒总比虚假要好,“我事前没有通风报信,是因为有两个没想到。”
这是礼节,江湖端方的首要一部分,就算两边是存亡仇敌,也不成窜改。
“请。”周羽清抬手表示送客。
如果对方是另一小我,周羽清会遵循江湖端方大声辩驳,可这是他最好的朋友,即便在崆峒派,也找不到比之更相知的人,以是他说出内心的迷惑,“我没有抱怨。只是有点绝望,姬扶危,你都对不起本身的名字。”
“本来是没干系的,如果平常,大师对这类事都要躲着走,可这回不一样。”姬扶危的声音逐步降落,最后完整停止。
“眼下的情势很庞大,想必羽清兄已经晓得,皇宫里遇刺的人不但是萧王世子,另有另一名朱紫,能够是――”姬扶危停顿半晌,有些传言,即便大家都传闻了,也只能对最信赖的人透露,“天子,恰好天子没有太子,这事就费事了。”
“嵩山派何德何能?再说如许的功德谁也不该该独吞,以是各家掌门才会聚在一起,共商大计,现在只缺崆峒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