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目光中透暴露多少模糊的哀伤,道:“本该明白!”
天帝深深看了天母一眼,淡然一笑道:“我说我已经错过一次,现在又错了一次。”
天帝负手于身后,昂首,面露多少沧桑意,长叹一声,道:“天帝也是人啊!虽有永久不死的寿命,却毕竟也是血肉所造,与世上之人并无太多辨别。既是人,又怎能无错?”
天帝看天母的目光,俄然有些痛恨之意,后者隐有些惊骇,别过视野,不敢对视。过了半晌,天帝才神采和缓下来,举头,沧桑一叹,道:“实在……这统统皆是因你而起!”
“啊!”天母轻呼了一声,满脸震惊色,身子也微微一颤,道:“甚么?”
天母缓缓低头,美眸当中,似有一丝惭愧之色。
天母昂首,眼中也有一丝恨意,但瞥见天帝平和的神采,又和缓了下来,悄悄吐了口气,视野转移到一根大柱上,只是她脑中倒是空缺一片,并未开口说甚么。
天母从速转过甚去,不敢面对天帝那等几可穿透晰灵魂的目光,幽幽一笑,道:“你是天帝,你……怎会有错?”
天帝低低道:“你虽贵为九天之母,却不守妇道……”低哼一声,道:“你可晓得,我当时的表情?”
天帝看了天母一眼,淡笑道:“关于云之遥之死,或许你们都觉得是他私创幻灵界从而威胁到天界,是以我才必诛于他,是吧?”
天母不说话,但此时的不说话便属默许了。
二人好一阵沉默,天帝方道:“你可晓得,一个男人最在乎的是甚么?”
天母目光微现异彩,道:“天帝,你……”
天母悄悄思忖着天帝的话,沉默无声。
天帝又道:“一万年前,我逼云之遥缔造出一个幻灵界域,终究又以诡计手腕害别性命,这是一错。万年后,我逼沈遗风走上逆天之路,云界先毁,仙界又灭,而将来更是关乎全部百姓、全部六合之运气……这又是一错。唉,我虽贵为九天至尊,可我,却究竟为这六合做过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