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类启事,现在瞥见笑吟吟的萧四明,梅莹没出处地就脸红了一下,半晌后安定了心神,才责怪道:“萧四明,你又违犯规律了!谁让你出来的?”
藏山深处,一处峭壁上面,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已经枯萎了的爬墙虎、葛根等藤蔓植物。北风扫过,枯黄的叶蔓扑扑簌簌、呜哭泣咽直响。
每次梅莹给萧四明换药或查抄时,都会被他那侵犯性的眼神看得面红耳赤、心跳加快!
这个八路军兵士,梅莹很熟谙,叫萧四明,河南洛阳人,从小跟着做地下事情的父母在广州、上海糊口、上学。因为叛徒的出售,萧四明的父母死在了百姓党的上海北新泾监狱。成了孤儿的萧四明,被地下党送到了江西苏区,正赶上长征前的扩红,14岁的萧四明报仇心切,报名插手赤军,当了红15师、也就是闻名的少共国际师的一名红小鬼。因为兵戈英勇,具有初中文明程度的萧四明,在长征路上都已经当连长了。赤军长征到达陕北后,因为减员太大,军队缩编,萧四明由连长改任排长。东交战役结束,萧四明再次因功当了连长,并被送到专门培养赤虎帐连干部的抗大二期二大队学习。赤军改编八路军时,萧四明从抗大提早毕业,回到老军队再次当了115师685团二营五连的排长。
1937年的夏季,晋东北大地北风吼怒,百草衰摧。
女人走到小河边后,放下绷带,蹲了下来,伸手往水里一试,冻得“哎呀”一声悄悄地叫了出来,从速把手伸到嘴唇边,用嘴里呼吸的热气哈手、取暖。
难怪梅莹给伤员们换药时,伤员们就算再疼,都会咬紧牙关,强忍住不收回痛苦的嗟叹声,一个个诚恳得象十七八岁害臊的大女人一样!
梅莹之以是对萧四明很熟谙,另有一个很隐蔽、羞于开口的启事,就是每次拿碘酒给萧四明擦伤口时,萧四明不象别的伤员那样诚恳,而是敢拿眼睛盯着梅莹白里透红的俏脸和鼓鼓的胸脯看。那眼神,贼亮贼亮的,内里有太多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含义。
萧四明笑眯眯地看着梅莹,轻声说到:“梅姐,我的伤好了,出来活动活动,躲在山洞里都快把人憋疯了!”
正忙乎呢,就听到一阵皮鞋踏在山道上收回的踢踢踏踏的声音,梅莹扭头一看,南边小河边的山路上,不晓得甚么时候呈现了五个鬼子兵,打头的一个枪上还挑着一面让人恶心的太阳旗,一声不吭地朝她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