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是在纳兰府被抄前几日,纳兰夜白在府内玩耍时不谨慎溺了水,其母哀思至极,还将来得及为他设立灵堂,义英将军便自刎于府中。有人说是他不肯接管季子丧命的沉痛打击,才会哀痛过分自缢而亡。”
萧清暗自翻了个白眼,二话不说翻身上马,轻喝一声敏捷拜别。
莫非…?!
连下了几日的大雪终究停了,太阳罕见地从云层出来,照在乌黑大地上。萧清骑马直奔城外,半路上正遇见郝猛。
萧清皱眉,“谁的?”
“让你诚恳待在这,就是这成果?”
“我查了下,当年指证义英将军的,恰是其麾下一员大将。只是此人在纳兰府家眷悉数入狱后,便消逝无踪,至今消息全无。如果将他找出来,那么当年的旧案,是否会有一丝朝气?”
“几个月后,尸身早已化成骸骨,野兽将其叼走要干甚么?”
萧清如有所思,随即道,“他们的骸骨还能找到么?”
斯须,老妇躬身一礼,“恕老妇帮不了大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俺方才太冷了,就练拳来着,没想到一不谨慎就…”
“比来?嗯…听巷子里的人说,她常日里偶尔会去十里外的后山,不知做些甚么。”
斯须,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妇被带了上来,虽白发苍苍,只是神情非常安静,未见一丝慌乱。
“嗯,不过那极少有人去,听闻是个乱葬岗,经常有幽灵出没。”
萧清沉默,朱钧开口,“那么本官只能将你收押候审了,来人,将她带下去。”
老妇不为所动,“十几年前此案就已成铁案,现在大人却说疑点重重,是骗老妇年老无知么?”
“就是这了。”
萧清上了马车,“嗯,多转了几个处所,小清,陪我去几个处所。”她说了几个地点,小清暗自记下,驾马拜别。
萧清挑眉望着光着膀子的对她呵呵傻笑的人,又扫了眼中间一院的狼籍,面无神采,“玩得可高兴?”
眸光微闪,默念元祁交给她的心法,运转起体内气味,更快朝山顶而去。
朱钧眸光微闪,随即道,“你将他们的骸骨收于那边?”
萧清走进屋中,“她常日都做些甚么?”
邱石鸿望他,“朱大人在猜想,犯人会不会就是这些消逝的纳兰府仆人中?”
萧清脚步蓦地一顿,眸子锋利。
不止老妇,就连一旁的朱钧和邱石鸿都一脸惊奇。
“只要有一丝疑点,就能抽丝剥茧,发表本相。若义英将军真是被冤枉的,那么我会为他规复清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