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本日如何得空来此?”
元祁淡淡道,“皇叔多虑了,朕只是但愿您不要过分劳累,保重身材,毕竟大祁今后还要多多仰仗您。”
明显两种截然相反的差异,却具有着不异的气味,令人难以捉摸的奥秘。
“你抵挡得越狠恶,就会让你堕入得越深。如同深不见底的泥沼,要么找到一株伸向你的藤,要么…就永久堕入暗无天日的黑暗中吧。”
萧清跟在耶律硕身后,穿越过园林水榭,朝府外而去。
耶律硕俄然提起这些是何企图?他已是辽国的王,而她是大祁的武将,与她连累过量对他并无好处吧?
俄然火线传来耶律硕的声音,萧清回神,“辽王在说甚么?”
萧清一怔,随即猛地想起在她屋中产生的事,神采一沉。
耶律硕面色阴戾,“好个护主的主子,就凭你,也敢跟本王这么说话?!”
萧清目光冰寒,“辽王慎言,这里是我将军府,不是你漠北王宫。若你再口出大言,别怪萧某不客气了。”
萧清敛目,“自入朝以来一向没有机遇,便未提起。何况辽王身份高贵,萧清不敢妄自非议。”
元祁俄然勾唇,浅显的面庞绽放出一抹妖异,“你这些话,究竟是说给朕听,还是说给你本身听?你想要蒙蔽的,究竟是朕,还是你本身?”
“是担忧你那朋友?还是担忧要如何向本王解释?”
“皇叔,此时现在,你会如何决定?”
“站住!谁准你走的!”
这男人在发甚么神经?
一个红衣妖娆,绝代芳华。一个素衣沉寂,浅显无奇。
两个男人皆一言不发,氛围流露着一丝压抑。
噬魂挡在萧清面前,周身气味如寒冰,“再上前一步,死!”
“朕来臣子府中为其道贺生辰,有何不当?”元祁缓缓放动手中的白玉杯,黑眸微抬,“皇叔究竟是担忧朕,还是心境不平?”
“呵…如此细枝末节都一清二楚,不愧是本殿调教出来的人。”元宸红眸幽沉,悄悄望他,“祁儿,你身上背负的是元氏一族的血脉,不消我说你也明白。既然你坐上那把高不成及的位置上,就必定要平生孤傲。男女情爱,只是镜花水月,并不悠长。如有一日你被蛊咒腐蚀,你感觉她还会待你一如既往,不离不弃?女人,都是无私肮脏的生物,这世上你能信赖的,唯有本身。帝王心,只要越冷硬,才无懈可击。统统能摆荡你的,皇叔都会一一为你斩除,不管是甚么。”
元宸不怒反笑,懒懒勾唇,“侄儿现在是更加有帝王样了,本殿有些失落呢。畴前的日子一去不复返,终归是雏鸟摆脱樊笼的时候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