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棠衣尸身固然不腐,但死状惨痛并欠都雅,多少有些辣眼睛。
本来我是抱着给朋友帮手的设法去的,没想到宋三缺脱手这么豪阔。
我恰好拿归去,看看能不能打磨出一把趁手的法器。
“叶漓漓,本身床不睡,钻我这干吗?”
我想了想,感觉不太合适,又退了两万归去。
幸亏梅庄民风浑厚,村里人也不会少他一口饭吃。
宋三缺充公,但也没回我信息,估计是补觉去了。
两人同时占有着霍东的躯体,忽男忽女的互诉衷肠,像是一对阔别多年关于相逢的薄命鸳鸯。
我让宋三缺把死猪一样瘫在地上的霍东拖了出去,转头用那把生锈的柴刀砍了一截被雷劈中的枣木。
赵家之前毕竟是大户,棺木厚重,比浅显的棺材要大上一个尺寸,放进一副骨骸并不是难事。
眼看天快亮了,我也不磨叽。
并且,物是人非,尘凡已经没有甚么值得他们沉沦的了,他们应当没来由回绝。
十几个壮汉忙活了一个下午,总算是挖开了赵棠衣的墓。
不等我说完,赵棠衣就轻笑起来:“我晓得宋先生并无贪念,此事他也是受人连累,你放心,我不究查了。”
以后,我和宋三缺又应了村长的要求,回到了村庄住了一晚。
我悄悄松口气。
等我们走到梅庄,转头一看,赵家老宅那边火光一片,浓黑的烟雾在晨光下缓缓上升。
看来是我多想了。
叶漓漓听到我起床的动静,喊了我一声:“湘湘,你醒了吗?”
我凭着之前给赵棠衣上过供香刷来的好感,上前两步,脸上堆着笑。
甚么人大早晨不睡觉在楼上蹦迪!
放火的事交给村里人我还是放心的,趁便把霍东这个累坠也扔给他们措置。
等我把安郎骸骨全都摆进棺木,赵棠衣那百年不腐的尸身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渐渐风化。
取了一块遮阳的黑布摊在空中上,然后跟宋三缺一起把碎裂的镇邪碑扒开,将上面压着的骸骨一块一块的取了出来。
“我要说的是另一件事。”
“如此,便了了我的前尘旧事,我与安郎也能放心转世投胎去了。”
我特长机一看,凌晨一点半了。
之前碰过她弓足鞋的人可都死了,只要宋三缺命大,活到了现在。
统统恩仇情仇都在这把大火中化成了灰烬。
翻开棺木一看,我惊呆了。
“若赵姐姐信得过我,我情愿帮你请转意上人的骸骨,为你们二人重修合葬墓,圆百年之好。”
关头是这俩位祖宗都是大凶之物,固然现在没有害人的企图,但在内里飘零久了,难保不会被人界的浊气所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