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最后一张福字贴好后,秦修大手一挥。
在东北,前提好、讲究点儿的人家,年夜饭都是要整治足足十六道硬菜的。
岑侑夏美滋滋的把东西装回木盒里,又持续寻宝似的,从废报纸里翻出一方古拙的砚台、一盒墨锭、两只羊毫,和厚厚的几刀宣纸。
贺破山一改常日里“诚恳朴实”的风格,整晚都把她抱在身上,连半途她受不了嚷嚷着要换姿式,都是在他身上换的。
“嗐,这么闻当然味道重一点,调制好了烧菜用就很鲜了。”
“行吧,中午我等着吃现成的,早晨那顿年夜饭可得归我了啊。”
早晨零点,贺破山和苏云书把挂在门口的鞭炮扑灭,全部家眷区都堕入“噼里啪啦”的喜庆响声当中。
在另一桌的吴管家和侍从们,更是吃得头都抬不起来,秦家的大厨一边吃一边点头晃脑,感慨本身这把年龄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如何调味火候的掌控就能比岑大师差出那么多去!
嘴上这么说着,岑侑夏脸上却笑得美滋滋的,从秦数手里接过福字红纸,就跑出跑进地把统统房门都贴了一圈。
可不测的,拜大哥寄来的那一麻袋东西,都格外的普通。
到这里还算普通。
揣动手的老羽士第一个发明她,慈眉善目地笑道:“里里外外的春联都交给爱丽丝贴好了,就等你来贴福字呢。”
“收好了,今后等我们孩子要识字了,你把这些都给用上!”
找筷子挑了点儿尝尝,岑侑夏眼睛一亮,“还真是隧道的虾酱,不错啊。”
热热烈闹的年夜饭吃完,统统人都抱着肚子扎堆闲谈。
话音刚落,吴管家就从厨房里端了两碗平淡的鱼片粥出来,再配上几碟摆盘精彩的小菜,让爱丽丝陪着她先吃点儿垫垫肚子。
清算好两位兄长寄来的年礼,天气也差未几黑透了。
“我看看啊......这一瓶子闻着有点儿像南边本地的虾酱啊?”
这年初也没有春晚能够看,早晨七点整,大师齐齐坐下,举着酒杯说一轮吉利话,便直接大吃起来。
“这只螃蟹的料子固然不算太大,但已经靠近冻地,雕工看着也新鲜活泼,应当是某位大师的手笔。”
饭后,约好了明天年三十还是还是一起来家里过年,苏云书和柳青思才走出院门,贺破山就“啪”地把房门关上,抱着自家小媳妇儿去杂物间沐浴。
“可算是起床了。”
看一眼正在厨房里繁忙的大厨,岑侑夏摸摸鼻子。
手里提着满满一篮子的饭菜,进屋先眼泪汪汪的拉着自家师父哭一阵,肯定她身上没伤,瞧着仿佛也没受甚么惊吓,这才把饭菜提进厨房里,重新热了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