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院子很寥寂,没有多余的下人,南堇身边只要青辞一个。
“世子......你酒醒了?”青辞瞥见慕容柒的时候有些惊奇,漂亮的神采窜改多姿,非常庞大。
酒精害人啊。
没戴人皮面具的这张脸,是宫染的面貌。
他的意义是让主子动嘴,没让他脱手啊。
天气已暗,夜空亮起三星两点,月色清浅。
慕容柒喝了三分醉,还留着七分复苏。
中午,帝京最大的良辰河上停靠了大大小小的画舫。
乃至于某一天,慕容柒被绑在床榻用小皮鞭调教的时候,她才晓得本日骂了宫染甚么。
她也晓得了宫染的另一面:记仇,超等记仇!
有了前次醉酒的经验,她晓得这副身子不堪酒力,便不会再贪酒把本身喝醉,免得惹出费事。
主子有个缺点,只要他们贴身部属才晓得,主子碰不得酒,更喝不得,一碰就会浑身皮肤泛红,然后晕倒。
“来来来,我们先接着喝。”
她走后,南堇才从浴桶里起家,拿起搭在屏风上的衣袍拢在身上,随即从屏风后走出来。
慕容柒也在此中。
“哈哈哈,慕容世子酒量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可啊,很多熬炼啊。”
“主子,方才部属找君神医把药水给您拿过来了,部属现在就先给您把药涂了。”
慕容柒换上洁净的衣服,就去落棠院找南堇了。
落棠院里有一棵海棠树,恰是花期的时候,红色的花朵开得如火如荼,风吹簌簌,铺了一地落英芳香。
转眼即逝已经到了蒲月,春意阑珊已至初夏,恰是游湖泛舟的好时候。
归正她是想不起来了。
......
慕容柒讪讪难堪:“我喝了醒酒汤就复苏了,小叔叔在吗?”
“三爷正在沐浴。”
慕容柒隔着两三米远,轻咳了一声粉饰几分难堪:“阿谁小叔叔......不美意义,本日给您添费事了。”
门口的青辞嘴角抽搐,骂主子狗国师,要拿小皮鞭抽主子,还要扒光他的牙,主子决然是不会说的。
从南堇口中探出她没说出身份的事情,她便放心多了。
良辰河被誉为“情缘河,”每年七月七夕节这里都会停止宴会,那些怀春少女都会在良辰河上扑灭一盏花灯,祈福能够找到一个快意郎君。
“晓得就行,下次别再喝多了。”南堇嗓音轻淡微哑,几分懒意,也听不出喜怒。
“说了。”南堇幽幽回道。
“我去看看。”
屋子里雾气氤氲,屏风前面人影绰绰,南堇仿佛正在坐在浴桶里,苗条胳膊搭在浴桶边沿,墨发用玉簪轻挽,背影映在屏风上,朦昏黄胧看不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