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马车行驶了多久,慕容柒展开眼睛看下一旁的宫染:“还没到国师府?”
景言煜笑而不语,不骄不躁的气度让人感受非常温馨。
景启淮怒瞪她一眼,气恼极了,随即甩袖扬长而去。
她抬眸看去,便见宫染不急不缓地走了过来。
男人拿出一个令牌放在小几上,那令牌上面刻着一个“靖”字。
一个老者杵着拐杖走过来,在他中间坐下,男人给他倒杯酒放在面前:“尝尝这‘醉合春,’本王刚酿出来的。”
“你住嘴!”
老者畅怀大笑:“殿下如此气度宽广,今后定会否极泰来,介入天下。”
慕容柒上了马车后不想和宫染说话,便闭着眼睛小憩,回到王府另有半个时候的间隔,她渐渐有了困意。
他真是恨极了慕容柒那张嘴,偏生还说不过她。
景言煜轻笑莞尔:“酒香不怕巷子深,终有一天会有人发明它的代价。”
老者敛下笑意,神情严厉低语:“殿下,老夫让人查到动静,有‘天魁’在天景出没。”
隔着昏黄的轻纱,只见那男人身穿浅蓝色锦衣,低垂的眉眼温淳如玉。
这话一语双关。
景启淮深知在皇宫动不了她,心头的肝火难消,大手掐着慕容柒的肩膀更加用力,恨不得把她的胳膊卸掉。
那颗珠子落在地上收回清脆的声音,慕容柒揉着疼痛的肩膀看了一眼地上,是一颗紫檀佛珠。
很熟谙,是宫染常常挂在手上那串佛珠。
瞥见宫染的时候,景启淮的神采沉冷几分。
景启淮岂能听不出她骂本身是狗,怒得神采又黑一层:“慕容柒,你好得很啊,竟然敢算计本王,你本领还真是越来越大了!”
他们现在在皇宫,景启淮再想杀她,他也没不敢动手。
说完,宫染独自上了慕容柒的马车。
宫染淡淡睨慕容柒一眼:“你倒是会惹是生非。”
四周疾风袭过,卷起漫天杀意。
她偶然候很光荣挑选了跟宫染合作,偶然候又很顾忌,因为宫染的城府很深,她怕有一天会栽到他手里。
宫染闭着眼睛微睁:“国师府早就到了,北陵王府也到了,只是马车未停。”
老者尝了一口,赞叹道:“殿下酿的酒无人能敌,只可惜品酒的人没有几个。”
景启淮没有放手,反而更加气急废弛,手背上的青筋崛起,脸上的戾气越浓。
“你倒是上天上天无所不能。”慕容柒撇下嘴,忘了宫染这厮背后的权势庞大,他想晓得一件事,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