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权争夺上,自来是谁手里握着兵权谁说了算,眼下他们幸运从皇宫里逃了出来,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沈锐凛成为新的天子。
“谁?”
阿宇说完边防营的环境后,一时谁也没说话。
如此是最好的体例。
看着她脖颈间的血迹,齐妃只觉眼中一片血红,一时候堕入了庞大的纠结中。
这话让戚晚烟的心沉了下来。
“是……”
追兵们个个勇猛,他们却老弱病残都有,禁军与他们的间隔逐步拉近。
齐妃又道:“尽快筹办凛儿的即位大典,现在全城皆知沈承骁谋逆,只要凛儿当上天子,他永久都洗不脱这个罪名!”
安南郡主手上的匕首往下一按,脖颈间顷刻涌出一团血。
她话音刚落,安南郡主就道:“你们府里早就被萧允岘的人包抄了,就算归去也必是在他的监督之下。”
半晌后阿宇道:“我进城找她!”
这么久她都没出来,估计凶多吉少……
安南郡主道:“我熟谙她,我进城找她吧,若她还活着我会护住她,齐妃不敢拿我如何样。”
“娘娘!”萧允岘立即就要出声禁止。
……
一旦落入萧允岘手里,就没有任何朝气了。
还不敢走通衢,只敢往深山老林里钻,到北境遥遥无期。
“你怎能如此不懂事?”齐妃气得面色发黑。
一下子他们赶路的速率又慢了一些。
齐妃刚才并不是唬他们,她早就对边防营出了手,晓得禁军不是边防营的敌手,便使了下毒如许的手腕。
现在沈承骁顶着谋逆罪名,谁与他走得近都会遭到连累。
丞相府有安南郡主在,齐妃临时也不敢对他们脱手。
韩翊佯装在城门处巡查,暗中把霜儿带了出来,让她顺利跟着沈承骁一起出了城。
莫非真要眼睁睁看着沈锐凛一个不敷周岁的孩子坐上大渊的皇位吗?
身后有一小队追兵跑得快,阿宇固然把人打退,但本身也受了伤。
这日几人实在熬不住了,行至一处山林时找了个隐蔽的处所憩息。
安南郡主目光刚毅:“爹爹自小教诲我虔诚取信,我万不能让护国公府担上谋反如许大逆不道的重罪,姨母,罢手吧。”
禁军们让出一条路,安南郡主将婉贵妃拉上马背,戚晚烟则是与沈承骁共骑一匹马。
她还未说完,安南郡主就打断她:“我们之间不消说这些,你们抓紧走吧,城门处的禁军还在虎视眈眈盯着,我帮你们拦住他们!”
氛围立时又沉重起来。
戚晚烟望向安南,眼含水光道:“我娘,就先奉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