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一双清冷的眸子,如有似无地从握在尤利斯手中的那朵鲜红玫瑰上悄悄地一扫而过。
“不要奉告你,你特地绕远路赶来这里一趟,只是为了在大半夜找我喝茶谈天?还是说……是用心为了跑来粉碎我的功德儿?”
又听尤利斯持续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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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纪安瑶还不忘成心偶然地向站在边上的男人瞟了两眼,仿佛在用心避讳着甚么。
“这么晚了,你过来找我……是有甚么要紧的事情吗?”
来人并没有决计踢踏步子制造声响,只是像平时走路那样平常地走着,大抵是因为深夜的氛围非常沉寂,如许的脚步声听在耳中就显得尤其清楚了然。
对于尤利斯的嘲弄和戏谑,宫聿一脸无动于衷的模样。
看到如许的一幕,尤利斯如有所悟,当下笑着承诺了下来。
“不晓得这位斑斓的蜜斯,该如何称呼?”
“当然能够!”
宫聿不冷不热。
一个像冰,一个像火,仿佛是大相径庭的两种脾气。
最后三个字,尤利斯决计减轻的腔调。
宫聿神情冷酷地回了两个字,俊脸上的神采同尤利斯眉眼间的笑意截然分歧。
发觉到宫聿口气之下暗含的惊醒,尤利斯不由正了正神采,稍稍坐直了身材,继而剔着眉梢,往纪安瑶精美秀美的面庞上扫了一眼,目光中随之多了几分探察的意味儿。
一下一下……坚固有力,踩着不急不缓的规律节拍,缓缓朝他们走近。
“对了,你刚才仿佛还没把话说完?”
闻言,宫聿还是面无神采,乃至就连眸光也没闪一下,只旁若无人地看着尤利斯,继而淡淡地回应了一句。
如果宫聿没有走出去,纪安瑶早就已经把来这里的目标同尤利斯说清楚了,眼下当着那座大冰山的面,她反而不好直接开口。
尤利斯随口接了一句,一手把玩动手里的玫瑰花,一边兴趣勃勃地感慨道。
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就连声音中都充满了欢愉的味道。
“你不如本身问她。”
纪安瑶心尖微颤,刚要开端自作多情,就听男人冷冰冰的调子在耳边响起。
“不要叫我殿下,听起来太奇特了!直接叫我尤利斯便能够,归正你也不是圣罗迪亚的人。”
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有伤害,他的直觉底子就不会答应他们两人伶仃相处,宫聿也不成能任由他将这个女人带回到宅邸。
说话间,尤利斯悄悄甩了一动手中的红玫瑰,将鲜艳欲滴的花朵直接指向了站在一边的纪安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