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外人或许不晓得,纪安瑶倒是很清楚,就这么一幢看似平平无奇的屋子,倒是铜墙铁壁般的存在,易守而难攻,除非有人在内里策应他们,不然他们很难在短时候内闯出来。
大抵是因为过分惊奇,纪安瑶一下子不免乱了分寸,顷刻间连带着声音都带上了几分轻颤。
苏成煜跨步迎上前,剔眉看向纪安瑶。
纪安瑶沉下眼眸,内心缓慢地闪过一番算计。
“呵呵,你别看他一副不成一世的模样,实际上像他那样的人,也不过是色厉内荏,欺软怕硬罢了……不管他再如何阴狠狡猾,贪婪残暴,说到底还是怕死的。”
微敛神采,纪安瑶垂下眼睑,从嘴里一字一顿地吐出几个寒凉的字节。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在月光下,不管夜幕中此起彼伏地响起多少声令民气惊肉跳的枪响,那幢楼宇却始终好像泰山般岿然不动,像是一座难以攻占的堡垒,模糊地披收回叫人望而却步的森寒气味。
“我感觉可行……”
从表面上看,实在那幢屋子看起来并不庞大,乃至能够说得上非常浅显。
纪安瑶微微点头,颠覆了苏成煜的猜想。
“进又进不出,引又引不出来……那我们就这么干等着,没有别的体例了吗?”
眸光轻烁,纪安瑶没有再说些甚么,只是转过甚,看向了不远处的那幢屋子。
而外公给她留下的阿谁暗桩,只怕还不敷资格如此近间隔地靠近尤昌霖的身边。
“瑶瑶,内里的局势差未几已经稳住了……接下来要如何做?!”
苏成煜点点头,表示附和。
但不得不说,如许的做法确切是最为简朴卤莽、干脆利落的体例!
“如何逼?”
“我们来之前,不是派了直升机在四周巡查鉴戒,以防万一吗?既然他们藏在龟壳里不肯出来,那干脆就把这个壳给炸了……到时候,看他们还能在内里忍多久。”
按照尹媚儿的说法,阎烈在掉进圈套以后,并没有被射杀,而是被人带出了圈套,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他现在的处境临时还是安然的?对方并没有顿时杀了他的意义,而是想把他抓为人质,然后反过来逼他们就范?
纪安瑶并不是舍不得这个基地,倒是不敢拿外公和阎烈的两条命冒险。
开口反问的时候,语气中还是透着不成置信的意味儿。
闻言,世民气头一震,当下齐齐转过甚来,心道狠还是教父大人狠!
“不,他很沉得住气,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尤昌霖不见得就会从内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