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英语重心长:“唉!穗啊,你是被我惯得不像样了,女人结了婚哪有仳离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如果离了婚,去哪儿?回娘家的话,你弟弟还能娶到媳妇?关头还会被人说被人嫌,那不也是憋屈?没有了男人撑腰,大家都能欺负,那不也是憋屈?孩子如果跟了爹吧,被人骂没娘崽,如果跟着娘吧,被人骂拖油瓶,那不也是憋屈?”

孙玉英的眼里,是一种很深的有力感:

就闻声那女人“啊啊啊啊啊,鬼啊”地大呼着,声音渐远。

余穗三观被震得稀碎:“可公婆为甚么要内心不舒畅呢?姐姐又没白吃他们的,为他们家生儿育女,不也是功绩吗?莫非姐姐光生孩子不用饭才行!真的太离谱了!”

余穗感觉便宜娘没抓住重点:“不是,娘,我不是要夸夏凛生,我是感觉蒋文峰那小我很不好,蒋家的爹娘对姐姐也不好,姐姐挺着大肚子,他们还叫她做这做那的。”

没人。

“啥?不出工已经不错啦?”

余穗的确要气晕倒了。

余穗:“那照你这么说,女人嫁了人,就凭男家欺负?”

“也不是这么说的,普通娘家人都有帮着出头啊!可惜,我家就……唉,你弟弟太小了点,你爹又瘸了腿,不免的被人看轻些,我倒是能去骂一顿,但是女儿还在人家手里,我去骂的时候是出了气,可转头他们又欺负我女儿的话,我莫非每天去骂?

女人大抵三十岁高低,脸很普通,穿戴很浅显,头发也是这年代常见的齐耳短发,但是胸脯和屁股都很饱满。

余穗手指头按住头发:“咦?你能瞥见我?”

她必然要在不影响余禾苗的环境下,好好补缀这些个不要脸的,不然她睡不着。

而女人,见一个怪怪的人出去了也不说话,两只眼睛重新发缝里直愣愣地看她,有些无措,皱眉问起来:“你是……”

而是径直走进了第三户人家。

孙玉英长长地感喟:“你看你说的都是甚么话,哪个女人有身了不干活呢?女人就是这么苦的啊,我怀着你的时候,你奶奶还在,还是每天监督我,让我挑担挖河泥呢,起码蒋家没让你姐出工,已经不错了。”

余穗都不忍看:“姐我走了。你记着我的话,不管你有甚么事,只要说一声,我、爹娘,都是站在你这边的,千万不要对有些人过分容忍,呆不下去就回家!”

余禾苗捏着钱,脸一阵比一阵红。

余穗也没闲着,现在气候好了,家具得顿时油漆起来,不然出嫁就真的赶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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