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对你还真有那么点意义。”
“难!这么多豪杰,这么动听的事迹,我有些力不从心。还是由你执笔吧。”丁亚男难堪地说。
日中时分,只听几个方向同时响起“苞米诺!”“苞米诺!”的喊声。(越语:放炮了)警笛彻天。接连“霹雷!”“霹雷!”几声巨响,烟尘起处,一阵山摇地动,亿万年的老虎牙――被拔掉了!
老豪杰公然精力不减当年。看上去那么肥胖的身材,此时行动极其敏捷,他快速跳到一颗一人多高,栽在石缝里的定时炸弹旁,摸摸,拍拍,听听,然后利索地结好绳索,跳到一旁,把手一挥,说声:“拉!”
“哎!你说,咱写段鼓词如何样?把老虎口会战用大鼓书的情势唱出来。”熄灯后,躺在被窝里的钟珊对和她脸对脸躺着的丁亚男说。
“鼓词?”丁亚男手扳着被角深思着。
李营长去抢他手中的绳索和钢钎,“杀狗焉用牛刀?首长,您坐阵批示,看我哩!”兵士呼啦冲上来抢绳索和钢钎;争着喊:“我去!我去!……”
第一颗定时炸弹被乖乖地拉进早已挖好的石洞里,昂首服从。
“那,魏天亮还是由你采访。”丁亚男说。
第四颗定时弹正在行进中,俄然被细弱的树根挡住,老团长用钢钎连砸带撬总算把它弄断,谁知炸弹太重尾翼却死死地卡在了石缝中,不管老团长如何撬,它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耍赖不动了。五班长何世雄和魏天亮见状仓猝冲上去,两根撬棍一齐用力,仍然纹丝不动。老团长反倒沉着下来,这瞅瞅那瞧瞧,像在揣摩一件风趣的玩物,俄然他以号令的口气让五班长和魏天亮把撬棍插进炸弹尾翼让其用力往上抬,他却乘机用手中的撬棍快速地把炸弹上面被撬松动的大石头撬出来,他连撬三几块石头,炸弹体下便被悬空起来,他“哧拉!”一下脱掉上衣,暴露浑圆的脊梁,何世雄和魏天亮正迷惑间,他早已发展着把身材钻到了炸弹底下。
“去!去!,不跟你说,不跟你说了,睡!睡!”钟珊用被子把头一蒙,假装活力地转过脸去。
载誉而归的五班全部遭到了全连的热烈欢迎。“小虎班”的名字再次在大队叫响,魏天亮及战友们也别离再次建功受奖。魏天亮也是以得了个“冒死三郎”的外号。
“对!鼓词。你看《豪杰后代》里王芳在交通壕里给兵士们演很多棒!”钟珊镇静地说。
何世雄、魏天亮噙满泪花的眼再看老团长的脊梁时,只见刻薄的脊梁上一片青紫的血瘢,擦破皮的处所排泄了血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