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七一过,朝中规复了早朝。
沈修文心中自有几分猜度。
他并不讨厌孟mm,只是夹在中间,心中有些难受罢了。
平帝龙颜大悦。
他感觉孟云卿看了好久,实在信笺里也只要寥寥几行。
行至静慈庵门口,地上结了冰,有些打滑。
朝中的官员连续来朝,大殿外相互恭贺新喜。新年里,朝中可奏的事件少,上报的多数是各地的喜信,再有就是钦天监测算了吉时,要赶在初七时奏请朝廷,好将这一年的祭奠和首要日子提早敲定下来,再交由礼部办理。
她只能伸谢。
他倒有些可惜。
倒是宫中的近侍官来了,说平帝留了侯爷一道用饭,侯爷怕世子就等,就让他来同传一声。
遵循平常的常例,初七的早朝上,钦天监会公布猜测的卦象。本年算出卦象,又是六十四卦中可贵的好卦象,已经好几年没有呈现过了,明示着燕韩一年的风调雨顺年,承平乱世。
这门婚事,早前祖母和母亲都看好,现在看来,只怕并不平顺了。哪怕今后陈家的曲解消弭,半途参杂了这么一段猜忌和手腕,卫家和沈家也会生了间隙,这门婚事恐怕也不会美满。
谁知刚躺下未几久,苑内就来了客人,还是稀客。音歌来内屋唤她,“女人,韩公子来了。”
韩翕为莫非,“我觉得你有很多话要同他说呢……”轻声嘀咕着,好似又不想让她闻声普通。
韩翕怔住,“就没了?”
沈修文不免侧目瞥了瞥一侧的卫将军,面上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临到下山的石梯,俄然踩上了冰上,下认识伸手又没有拉住,还失了均衡,忽得就从石梯上踩滑了下去。
卫家怕是不想让卫同瑞此时露面。
饶是心中诸多疑问,但近侍官面前,沈修文也只是笑了笑,也未几问,尽管领了近侍官一道回侯府。
家中也没有一星半点的动静传出。
靠近晌中午候,才下早朝。
宣平侯借住在定安侯之事,平帝该当是晓得的。本日平帝和父亲谈的应是云卿的事,又如何会将宣平侯扯到一起?
但二叔和三叔的性子,他再熟谙不过,如果陈家之事父亲没有交代畴昔,二叔和三叔只怕会将侯府闹得天翻地覆。二叔和三叔肯偃旗息鼓,他模糊感觉父亲早前所说的子虚乌有恐怕并非欣喜。
听雪苑那头,初十,魏老先生就会规复讲课,孟云卿正在外阁间清算功课。
韩翕口中所说的卫同瑞被卫将军禁足了,莫非又是因为陈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