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翕率先涨红了脸,大声道,“不准说出去!”
韩翕也只是看了看孟云卿,由得孟云卿扶着,她也不拦。
韩翕神采才和缓了些,只是腰和腿真有些疼,走得稍快些,就忍不住喊疼:“哎哟,慢点慢点!”
孟云卿莞尔:“想起郴州的时候,你同卫同瑞抢鸭子吃。”
“你……”
孟云卿又看了看她,也只是笑不接话,脑海里闪现出她同卫同瑞呛呛的场面。过往,她一向感觉是韩翕仗着口齿聪明欺负卫同瑞嘴笨,而卫同瑞也实在懒得与韩翕计算。现在想来,韩翕那幅赶上卫同瑞便锱铢必较嘴上不饶人的模样,实在是娇滴滴的女人家面子薄,非得让卫同瑞认栽不成。
目光都齐刷刷看向面前三步并作两步往山腰下跑去的娉婷身上,心中各有所思,直至娉婷的身影点点勃勃消逝在面前,才又如出一辙般齐齐收回了目光,相互看向对方。
“我……”
等回鹿鸣巷,都将近傍晚了。
侯夫人就笑了笑,又替他换上外袍:“你这两日睡得不平稳,我让厨房顿了些安神的汤水,一向在厨房温着,要用些?”
“孟mm……”越是心虚,越是不断说话,要说话,又说不出个以是然来。
孟云卿也笑了笑,顺道问起:“娘舅刚返来吗?”
他惯来口味平淡,侯夫人让厨房少放些食盐,又怕他喝不惯味道。
“本日这么晚,但是朝中有事?”侯夫人一面替他宽衣,一面扣问着。
定安侯就道:“你也无需在乎,陈家的事连累甚广,卫家顾忌也是对的。”
侯夫人有些遗憾,她倒是相中了卫同瑞的。
……
赵世杰想喊冤,但发明本身确切是共犯,就只得沉默。
定安侯道:“没甚么大事,殿上只是寻我说会儿话。”
中间的桌上放了些生果,屋内烧着碳暖,干得很,侯夫人就剥了橘子递给他,定安侯从善如流。
他当然不测,“哦?”
韩翕愣了愣,一时又不晓得该如何说出口,顿了好些时候,才又道,“你不准同卫同瑞说。”
等见到韩翕回了相府,才和娉婷下了马车。
照理说初七开朝,都没有如果,朝中最多不过半日,晌午前便返来了,今儿个倒是折腾到了傍晚。世子那边倒是在晌午前就返来了,也让人来同她说,父亲被殿上留在宫中用饭,怕是要晚些。
定安侯只应了声好,也未几问了。
孟云卿和韩翕就僵在远处。
就是就是,韩翕感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