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卿心中感慨,他们本来是来衢州城购置端五用度的,不想这个端五倒是在驿馆,同段旻轩两人过的。
言外之意,枇杷就不消了。
这一句,倒是耳朵里都听出茧子来了,孟云卿就笑着看他。
外祖母,娘舅,舅母,沈琳,沈陶,世子夫人和婉婉,另有侯府的一大师子。
他又俯身切近了些,看了看她,才吻上她的额头。
孟云卿杏目微睁,寻到了?
“也不知云卿那孩子在苍月如何了?”侯夫人就同定安侯府感慨:“仲春中旬走的,两个月也该到了。”
“不消担忧老爷子,他晓得你病了,让你别焦急回庄子,他等路通了就过来看你。”应是又猜到了她的心机,就将她想问的十足说了出来。
她指得是燕韩。
定安侯微顿:“那便遣人去一趟苍月,母亲也能放心些。”
传闻前一阵西秦诸侯还出了乱子,永宁侯出兵占了青州十四城,是去苍月的必经之路,她又担忧孟云卿这一起出不测。
醒来以后,只觉头微微有些发沉,窗户外透出去阳光有些刺目,她伸手挡在面前。半晌,才反应过来这里并不是野郊,不是她和段旻轩方才分开山洞的处所。
孟云卿只得端起药碗,咕噜咕噜分几口下肚,秉着气味,也不敢喊苦。可苦味也分两种,一种是秉着气味便尝不出来的,一种是秉着气味还感觉苦的。
幸亏段旻轩说的滴水不漏,不像骗她,孟云卿才安了心:“没事就好。”唇边的笑意便也藏不住,沈通和娉婷都是跟着他从燕韩来的,她不想他们在这里出不测。
更是在短短几月,就成了定安侯在朝中的亲信。
确切如此。
枇杷,孟云卿不由咽了口口水。
那日她淋了雨,高烧不退,连续昏睡了三日之久。
特别是沈陶的婚事,办得极其昌大。齐王是殿上钦封的亲王,诸多皇子当中,除却太子的品阶更高,亲王就只要齐王和三皇子两个,职位天然分歧。
定安侯要用人,他当初投奔的就是定安侯。
“老爷子会让人顾问好的,你先管好你本身。”
二夫人费尽了心机,想大办一场,齐王府也没有反对。
“段旻轩……”孟云卿下认识坐起。
她抓着被子点头。
孟云卿哭累了,就趴在他肩头睡畴昔,也不清楚厥后的事情。
“衢州城。”
驿馆筹办得全面,还特地包了粽子给他们送来。
她点头:“这是那里?”
“来了?”入了书房,定安侯直接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