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有身孕,朱家人罕用不着你,让下人们奉侍也就是了。”老太太暗里补助了女儿,见儿媳妇一心照顾儿子,想着连大官人拿出去的购置的钱还是媳妇的,她腹中又有孙子,便开口让她坐下一家人同桌用饭。
老邓不由笑言道,“大官人就是太宽大了,却纵坏了浑小子。”
广州船埠,朱克明眼不敢错得望着苍头们把方才抢收下来的稻米搬进船仓。这番前来,真是几经波折,若非有媳妇加添上来的金元宝,可骇也不会这么顺利。幸而有此物,不知是哪家朱紫,之番归去得好好回礼才是。如果一起到家,他也故意对劲足了。
待到夫君又高中进士,御前打马,的确羡吓旁人,家翁点香叩首,都感喟眼下只差一金孙,立马可闭得眼下去告见先人,都怪她不争气!
两人华侈大半日子,才紧紧腰带往回处去。
“圆圆喜好吗?”朱胜非见女儿粉如桃花,端倪喜人,心中舒爽,直与女儿玩耍至饭间方罢。
未曾错眼的朱胜非更是对劲,觉得女儿非要爹爹抱不成,便上前将其抱起,又从掐腰梅瓶里掐了一朵鲜花哄她玩。
朱胜非一听便知是小子嘴馋,倒不在乎,从荷里里摸出几分碎银,“你去捡些洁净新奇的,到时候也让你家主母尝尝鲜。”又想着这么久没见着圆圆了,不晓得还认得爹爹不?前次在家里,哄了一日才肯让自个儿抱着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