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魔山上华光四溢,乃至于有的香客觉得是伏魔山祖师降世显灵,从速伏身膜拜。香客当中,却有一人鹤立鸡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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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这是惜命,要向贫道告饶来了?”青衣羽士右手反手执剑,左手作剑诀。
羽士不信邪,又接着卷上了那略有乌光的重剑,成果仍旧涓滴不动,再试那剑气四溢的长剑,还是一样。
“一剑开来长亭短,两剑开来上蓬莱,三剑四剑长生埋,五六七八九剑残……”
“即便如此,你也不过是强撑罢了,等时限一到,便是尔等妖人死期!”杨宗澜身形暴退,一脚踢在道台中一根玉柱之上,堪堪避过这长亭短,背心沁凉。
想到这秦方也不再装模作样,反手抓住羽士拂尘用力一扯,便夺拂尘,回身一腿踢出,羽士已在三丈开外,将流云顶道观大门都给砸开了。
“呵呵,戴笙此人,果然不愧是狡计多端,连你师父老首辅都不得不赞叹一声‘鬼才’,你说短长不短长?!”白叟张着一口烂牙,半笑半不笑隧道。
“不知如何的,朕总感觉戴笙这个明面上的顺水情面来得不如何顺水,反倒是有些让朕心忧啊。”再度赤着脚的中年天子,往首辅金世英茶碗里斟上一碗茶,眼神却有些阴翳。
“等等,等等啊陛下,另有老臣!”
“诶?俺老头子说的不对么?这戴笙不就是这么想的?!”左仆射阳普有些气呼呼地转过身,盘着腿坐在了地上。
过江白龙。
只见此人手提麻布袋,身着黄麻衣,满头斑白之色却身形魁伟,一看便大有“一夫当关”的架式。
伸手取来羊毫,这位戴国公大手一挥,硬毫一颤便提笔而去。却看那熟宣之上,四个神态潇逸的大字:
白衣扈从闪入凉亭道:“公子已至伏魔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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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滚滚中,永安城翻了个身。
羽士拂尘如雷电冲动,一下便绞上了墨客非常肥胖的手臂,羽士用力一抖,就要将这不知好歹的妖人手臂给扯下来!
一截剑气奔出剑体,直奔青衣羽士而去。
三剑扑楞一声钻入书箧。
“此话当真,贫道就不客气了。”羽士施施然走上前来,乃至都没把将三剑插入白玉道台的白衣墨客当回事。
次日,满朝文武皆听闻,天子陛下与首辅、左仆射大人手谈至半夜。
“你下去吧。”戴笙搁笔将那张尚未完成《镇南碑本》的熟宣丢掷一旁,手捧密信,耐烦浏览那极其令人目炫头晕的蝇头小楷,既而眼神欣喜地将之投入脚边火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