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展开眼。
林摘星的脸埋在吧台上,呼吸短促。
林摘星从警局归去后,又补了一整天的觉。
男人身上带着酒气,语气也有些飘忽:“林摘星,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晓得我是谁吗?”
两人正谈笑风生,打算着趁便去奉城的景点玩几天,身边却俄然坐过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梳着油光锃亮的大背头,敲了敲吧台的台面。
他微微蹙起的眉眼间透着豪气,语气严肃,极具震慑力。
“不美意义,我还真不熟谙您。您既然晓得我是精力病,那就应当离我远点才是。”
林摘星本身就是个无业游民,跟萧潇的干系又铁,这点小忙,林摘星还是情愿帮的。
“保安!给我把这个谋事的拖出去!”
“不是吧?乱扔渣滓也犯法?”
不远处传来警笛声,时候侧了侧身,放开了岳川。
林摘星把空酒瓶往地上一扔。
“另有。”
一只细弱的胳膊挡在面前,紧紧地掐住了岳川的手腕。
可等了半天,耳边却传来了一个熟谙的声音——“干吗呢!”
男人恼羞成怒,一拳砸在吧台上,瞪着一双猩红的眸子子:“江山个人晓得吗?我,岳川!你们颠峰现在扯进官司了,你一个精力病还在这跟我装甚么狷介?我请你喝杯酒,是给你面子,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林摘星两眼一瞪:“你报的警?你不就是差人嘛你还报警?”
她揪着时候的衣角,闭着眼睛闻了又闻。
“我来给你醒醒酒。”
她朝岳川吐了吐舌头:“略略略,你完了!”
夜魅买卖很好,看热烈的主顾围了一圈,跟着保安将岳川“送”了出去。
林摘星躲也不躲一下。
林摘星站在岳川面前,歪头一笑,邪魅狂狷。
别的也就算了,林岩的事,是林摘星不能触碰的逆鳞。她握着酒杯的手用力到颤抖,似是恨不得生生将杯子捏碎。
她抬手,将那瓶酒从岳川头上缓缓倒下去。
时候别过甚去,林摘星看不到他脸上的神采。
萧潇搓着掌心,一副不幸巴巴的模样求着:“好星星,你就陪我去一趟呗?”
岳川的肝火达到了顶点。
萧潇见状,气冲冲地从吧台内跑出来。
她朱唇轻启,声音悄悄:“毕竟,精力病杀人,但是不犯法的。”
萧潇愣了半晌,笑着跟林摘星对视了一眼,又上高低下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时队,你报的警啊?”
时候似笑非笑:“不犯法,但会遭报应。这不是被人捡了去,差点砸得你脑袋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