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涔夕双手托腮,俏媚微蹙,仿佛不能了解,嘟囔道,“既然有生灵万千,为何唯独人类能脱颖而出,统御后天万灵。”
“你可想过,矿奴何止千千万万,为甚么恰好是你胜利逃脱?”
项焱眸中一亮,望着慈爱而始终面带浅笑的老药师,道,“真义是内里,法诀是外向。一为形,一为神,二者相辅相成,若能精美连络,可使一身力量之威得以极致彰显。”
“武修前辈们,极早便认识到,“容器”与“器魂”是极度互为依存的两方。”
“真义与法之于对修士,比如雨露与阳光之于草木万花,不成或缺。”
但是,一念至此,他想到火云山脉深处的霸王之争,不由心中颤抖。
项焱低下头,攥紧双拳,双眸却垂垂清澈,湛湛发光,“我懂了。”
小涔夕笑容甜美,此时换了一身装束,性感的紫色抹胸小裙,头发在头顶扎了个小结,像一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腰间还挎了个小绣袋。
说完,滕老揭开茶壶,白雾袅袅的沸水掠过,茶叶如花苞绽放,暗香缕缕。
“真义与法,孰轻孰重?”项焱诘问。
“真魂倒影是生命的灵魂,那么道之真义便是力之魂。”
项焱悄悄鹄立厅堂,听得出神,不过他此行来是为求解修行猜疑。
滕老仿佛看出了甚么,只微浅笑道,“世上所谓的境遇与机遇,不是毫无起因的偶合,也不该该是先人留下的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