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他现在，跟一副尸身也没有甚么两样......
“你，你......”
他欲言又止。
宁嫔只好起家，施礼后退了出去。
“左国公安在？”天子敛了神采，眸色一沉。
左国公抬眸看着天子，没有半晌的踌躇，声音沙哑道：“是，是我干的。”
“慧嫔在哪？朕要见慧嫔！”天子面色阴沉，冒死挤出几字来。
大臣这才接着道：“赈灾纹银有同一规制，但现在查不出这批银子用在了那边，微臣担忧……”
因为这名女子......穿戴与长公主当年除夕家宴几近一模一样的衣裳发饰，竟连妆容都非常类似。
可等来的不是天子开口，而是止不住的咳嗽声。
宁嫔面露纠结之色，答道：“皇上，慧嫔这几日也病着，以是才没能来服侍您......”
“还请皇上决计！”
宁嫔听到动静走进殿中，见天子又咳血，仓猝取出丹药，两手亦不住在天子背心上揉擦，想像昔日那般用温水为天子送服。
刺杀？长公主不是自缢吗？
宁嫔一愣，随后点头，赶紧命人将丹药拿走。
天子喘着气，衰弱地坐在龙椅之上，朝他一拂袖。
听到“左国公”三字，天子瞳孔猛地一缩，不成置信地诘责道：“何人？！”
“猖獗！”
“......”
昨夜下了一场连缀的雨，全部都城让雨水冲刷成了灰蒙蒙的色彩，卯时的都城被淹没在一片死寂当中。
天子却摇点头，固执地说：“朕要见她，要听她亲口说，快，快去唤她过来。”
血梨花已被人暗中措置，殿外的统统侍卫也被支走了。
见左国公也亲口承认，殿内的众臣已是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太子抓住机会上前，走至陆瑛身边，施礼道：“还请父皇决计！”
也是在这个期间，祁王使了一个眼神，很快，一名女子行动款款走入殿中，一身华贵高雅，带着一股子成熟女子的风味，不过眉宇间却有几分伸展不开。
长公主朝他行了一礼，随后笑道：“皇兄，好久不见。”
不过半晌，天子俄然狠恶地咳嗽起来，赶紧用手去捂嘴，可血迹还是顺着指缝漏了出来，滴在床榻上，触目惊心。
众臣皆倒吸一口寒气。
他顿时明白过来，瘫坐在龙椅上，面如死灰。
天子抬手，颤颤巍巍指着长公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左国公昨日已被押入大理寺大牢，等待措置。”陆将军摆摆手，立马有两个侍卫将一个身穿囚服、披头披发之人被押进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