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偁叹道:“这王知州果然是爱民如子,看来在这之前,我有些错怪他了。”
传闻刘过和赵偁不是来指导救灾的,王肇心中一紧,问道:“二位上使此来,但是为特地勘察灾情,调查变乱启事此来?”
刘过他们沿着兵士的指引的方神驰下走了一段,这里已经是决堤的下缘,能够看到北岸残留的堤坝,黄河在这里一分为二,一部分沿着崩塌的堤坝缺口涌向北面,另有一小部分水沿着故道持续东流。
“爹!娘!孩儿不孝!孩儿不孝啊!”
“是我二人来的仓猝,没有提早告诉王知州,王知州何罪之有。” 刘过浅笑道。
穿过一个小门,只见墙角蹲着一个穿青衫的文官,身子缩的像虾米一样,两名禁军兵士正举着醋钵大的拳头,筹办对他报以冷拳,马都头和刘过齐声喝止道:“停止!”
“不错,三人成虎,曾参杀人,流言的确可骇。”赵偁同意道。
赵偁在一旁道:“我和刘平话此来,就是为勘察黄河东流和北流沿途的阵势,挑选出最好计划,完整根治黄河决堤的。”
王肇赧然道:“刚才在北岸,有一户人家的耕牛陷进了水中,几小我都拉不出,下官一急,就亲身钻进水里去弄了。导致在上使面前失了礼节,还望包涵。”
禁军见面前这个和浅显老百姓没有辨别的老头竟然是堂堂的一州之主,一时都有些发楞,刘过也没想到面前这个一身臭浑浑的泥巴的浅显老头就是他们要找的王知州,赶紧上前扶住他道:“王知州不必多礼。”
北面被大水淹没处统统一片孤岛,孤岛上另有未被淹没的村落和地步,很多厢兵和本地官府的职员正在把孤岛上的百姓往南转移,刘过看到北岸有几小我站在齐腰深的浑水中,围着一头耕牛,看模样仿佛是想要把耕牛从水中给弄出来。
“现在最首要的是抢险救灾,安设哀鸿,查抄隐患点制止二次灾害,同时调查变乱启事,制止今后产生近似的悲剧。”刘过道。
等渡船泊岸,从上面走下几个穿戴长衫的人,抢先一人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刘过见他头发胡子还在往下滴水,至于身上的衣服,因为沾满黏稠的泥浆,底子就看不清本来的色彩。
“王知州想百姓之所想,急百姓之所急,如许的好官,恰是天下官员的表率。”刘过诚心肠道。
两边客气了几句,相互通报了姓名身份,刘过见王肇一身的污泥,猎奇道:“王知州这是……”
刘过和赵偁正在赞叹王肇是个可贵的好官,俄然门别传来嚎啕大哭之声,两人对望一眼,都非常惊奇:这里是知州行辕,固然是临时的,但是也不成能让任何人随便进入,如何这个时候有人在内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