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秦淮诗会[第1页/共4页]

“满把晴光护玉栏。”刘过又念了第二句。

刘过随便选了个坐位,正筹算坐下,俄然平空呈现一个声音拦住他道:“刘……刘官人,你的坐位不在这里。”

“时逢三五便团聚,”刘过念了一句,便有耳聪的文人凝神静听。

那潘楼伴计很快就端来一个小木几放在刘过面前,上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笔墨纸砚,刘过提笔在手,沾了沾墨,正筹办让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前人开开眼界,俄然人群前面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说:“大师何必为了一小我品差劲的家仆华侈时候,直接轰出去就是。”

刘过心中痛骂无耻,面上却不动声色,他乃至还对阿谁事情职员笑了笑,客气隧道:“好,请带路。”

现场静的落针可闻。

对啊,这首诗固然算不得精美绝伦,但是绝对不会是一个家仆出身的刘过做的出来的。世人这才觉悟过来:他必定是抄袭来的。而刘过之前又不是没有抄袭别人诗的前例,就在刘洵被雷劈死的那天,贤明朴重,嫉恶如仇的孟颐孟学士当场揭穿了他的无耻。

和刘过作对,那事情职员明显还是有些严峻的,不过上头叮咛下来,他不敢不从,领着刘过走到画舫另一端一个阴暗的角落,这里摆着几张桌子,坐的都是陪自家仆人插手诗会的家仆小厮,明显像潘楼如许的大倡寮,办事程度要比巽芳阁好的多,就是连伴随仆人的奴婢小厮,他们也都照顾到了。

“你目光不错,这诗真的是抄袭的,而原作者是几百年后的曹雪芹。”刘过在心中说,但现在他是必定不会承认的,他向正在看猴戏一样看他的梅度看了一眼,心道有前科就是不好, 别人还没证明就先穿帮了。

诗会的地点挑选在潘楼的一艘画舫上,今晚停止诗会的并不止一家,远远看去,秦淮河上一艘接一艘的画舫,画舫上张灯结彩,照亮着画舫上的才子美人,倒影投在波光粼粼的水上,仿佛是人间瑶池。

船上已经到了很多人,很明显,此中很多人都熟谙刘过,也清楚他今晚要来,固然没有人主动和他打号召,但是很多人都对点头浅笑,显得非常友爱。

因为刘过的出身在坐的大部分人都晓得,若说刘过做出如许的好诗,这不是打他们这些自命才子的文人士子的脸吗?若说不好,他们还没有那么厚的脸皮睁着眼睛说瞎话。

“好诗。”有人小声说。

这时月明星稀,晚风习习,秦淮河的水轻柔地拍打着船底,夜风中文士的吟咏声和才子的歌颂声交叉在一起,既喧哗,又调和,刘过俄然把手中的酒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放,收回“咚”的一声响,仿佛是情不自禁站了起来,缓缓从暗影中走出来,走到被灯光和月光晖映的敞亮处,昂首,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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