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王家那小妮子派人找到他,说出了一个大胆的打算,章惇当时觉得是小丫头电影的混闹,并没有当一回事,不过当时他整闲赋在家,归正闲着也是闲着,顺着小丫头的意义说几句话又如何,就当是无聊中找点儿事情消遣罢了。
一段小插曲后,章惇的船持续北上,第二日到达东京开封,等他到开封时,只见顿时头上站满了人,满是来驱逐他的京中官员,看着面前是盛况,想起这九年来的苦楚,章惇不由也有些物是人非之感。
“但是,”曾布皱眉道,“章相公想过其别人如何想?”
章惇固然顾念这陈瓘的名誉,对他礼敬三分,但是对方一再咄咄逼人,他章相公也是有脾气的,不由动了气,厉声道:“司马光帮手太皇太后,独掌政柄,不务纂绍先烈,肆意大改成绪,误国如此,非奸邪而何?”
章惇将曾布引入书房,屏退世人,这才扣问道:“子宣比我早入京些日子,无妨给我说收现在朝中的环境,明日面圣,我也好做到心中稀有。”子宣是曾布的字,章惇以字称呼他,可见两人的密切。
章惇忙令船工放下跳板,接引陈瓘上船,两边重新见了礼,客气酬酢一番后,章惇叮咛下人就在船面上摆上桌椅酒菜,聘请陈瓘同饮,陈瓘也不客气,大风雅方地在章惇劈面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