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她没有看错，百里鸿渊在听到宸妃说出那句话时的第一反应，并不是错愕，而是气愤。
说完最后几个字，秦佛定身子缓缓跪下，双目流下一串鲜红的泪水，“报应，本宫的儿子也是报应……”
听到这两个字，凤夕若猛地抬开端，“凤家的毁灭，和秦家有关？”
她每一句话都像是困兽的嘶吼，从最后的歇斯底里到最后的声嘶力竭，全部夜空都回荡着她疯魔般的笑声。
百里鹤鸣怔怔地跌坐在地，严肃的帝王现在仿佛一只丧家之犬，再也半丝九五之尊的傲岸，眼神浮泛，“如何会……当年，当年不是……”
不然……
许是面前这道充满恨意的眼神过分锋利，百里鹤鸣都一时候不敢再随便开口，唯恐再刺激到百里鸿渊。
“如何，怕了？怕她恨你？”秦佛定嗤嗤一笑，“你这情种，也不晓得是遗传的谁，可你爱她又如何？本宫就不信，隔了这层血海深仇，她还能和你好好过日子。百里鸿渊，你欺我儿，辱我儿，你也别想好过！”
“闭嘴！”若说在秦佛定说宸妃之事时，百里鸿渊只是安静地听着，但说道凤家之事，他却全然变了神采。
就像是一首破裂的儿歌，童痛苦的吟唱。
突如其来的窜改，打了统统人一个措手不及，唯独百里鸿渊，望着癫狂的宸妃，神采前所未有的安静。
有几小我活着能比死了舒畅？
“是你？”百里鹤鸣终究明白过来，“当年那场局，是你设下的？”
凤夕若看着针锋相对的二人，脑海里俄然闪现出一个怪诞的动机：百里鸿渊是不是早就晓得，百里鹤鸣才是本身的父亲？
凤家？
她晓得本身本日输得很惨，但明显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她便能够看到百里鸿渊痛不欲生的场面了。
在场之人并不傻，哪怕是凤夕若也听了个大抵，更何况是曾经置身此中的百里鸿渊等人。
活着又如何？
“百里鸿渊，你别上她的当。”凤夕若看着双目赤红的男人，缓缓地将他的手按了下来，“凤家之事和你没干系，她也不值得你来杀。”
“滚！”百里鸿渊眼神一厉，伸手从地上捡起一把长剑，“再多说一个字，本王便取你性命！”
哪怕这些话语无伦次，但过往的不堪却仍然在现在一一揭开。
这几小我虽憨，但却不傻，一听凤夕若的叮咛便明白了此中的短长，躬身施礼后便退到了数丈开外，并将其他的闲杂人等尽数拦在了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