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久游宦海,最擅察言观色,见老父久久沉吟,如何不知其已然动心?
两个云袍高冠老道端坐于椅上,一名身着云纹玄清色道袍的中年道人站着服侍。两老道一名童颜白发,气度驯良。一名面色刚毅,两眉直刺到两鬓惨白处,不怒自威,气度寂静。
秦老爷一想,倒也是这个理。不得不说,此人倒真很有些气度,不但不怜惜财帛,反而非常欣喜,连道还是宦海熬炼人,我儿果是长进了,不枉为父当初夜访学正,疏浚考官,各种辛苦,总算是没有白搭。
“这话有些过了!”
这小西山听着不起眼,倒是数个山头构成的山脉,连缀十余里,甚是广漠。此中最高的那座山头叫烟霞山,这山风景怡人,满山松柏树林,一起楼台亭阁,依山而建,自山脚延绵到山颠。
孙老道呵呵一笑:“晓得老道为何无事总爱找你闲谈么?无他,一瞥见你,老道就暗道当年高超!”
“孩儿暗里常和同僚提及,我父这辈子就亏损在幼年贫寒,未曾进学,不然,以您的才干,目光见地,若能入宦途,位列三公爷也不太等闲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