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见过仙长!”
燕双飞倒是多虑了,毕竟一船数十人。按大唐法度,主官被杀,在场的海员佣仆甲士倒是全要陪葬。秦铮虽不忌殛毙,却也不肯平白造此大孽。
当然,不消法力,只用武功剑术,就没有这顾忌。但纯凭武功,还指不定是谁杀谁呢?
说罢,就策动道袍法阵,腾身而起,口中作歌曰:“雀鼹之愿,枝栖腹河。蛙蝉之器,井锢秋限。不幸四虫,不知自鄙,反诘鲲鹏,何必飞天?”
“家主谈笑了,在西门道长这等绝世高人面前,燕某这点微博之技,但是拿不脱手,何敢言切磋?反倒是燕某,应当多多向道长就教才是!”
“本来是西门道长,道长太谦善了。”
现在用心装逼,奋力鼓起满身真气,尽力策动浮空法阵之力之下,果若鲲鹏普通,扶摇而上,升起十余丈,飘在空中,再将身一摇,好像飞龙普通,眨眼就飞过百余米的河面,落到岸上。
无他,是以界有天庭存在,另有天律,道人杀敌倒也罢了,无端搏斗凡人,眼下倒没啥事,但却有四值功曹、社神地盘等暗中记取,到今后渡天劫的时候,再和你一起算总账。
看来大唐的军纪尚算严明,那一干甲士,虽明知全数加起来也不敷“西门仙长”晒牙缝,听得此言,还是一脸刚毅,按住兵器,防备起来。
倒是心中腻烦,已生去意,看在对方一番美意份上,才称一声您老。
“仙长息怒,息怒,还请仙长海量,勿于吾等俗流普通见地!”
蓦地发劲,一爪击到船面上,扯起几块船板,投掷到河中,然后一个燕子三抄水,就飞身扑出。倒是就此弃主家不顾,追将过来。
秦铮感觉自家已经很禁止,很客气了,但尚和涯久居上位,何曾受过此等“奇耻大辱”?
落地后,秦铮就发挥入迷行之法,一步三丈,放声高歌:“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要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聚到多时眼闭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要姣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典,君死又随人去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要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敬儿孙谁见了?”
燕双飞但是练脏换血的修为,位阶相称于道门天赋。
这家人如此做派,倒把秦铮气得乐了:“道爷自甘出错?如许就是欺辱尔等了?好,好,好,很好,道爷明天就让尔等见地一下,如何才算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