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做这些,嘴上也没闲,嘟嘟啷啷的抱怨着,秦铮听得不耐烦了,就回道:“你真的肯定要我做饭?”
本来,闻听此言,秦铮也是心头寒自发麻,据这几日一起所遇的景象来看,这观主倒是不会虚言哄吓,他说此地有鬼,那此地就必须得有了。万一没有,这观主也能施法慑出几个鬼出来。
扑灭木料以后,也不管这货,学着朴清子的模样,自顾坐在蒲团上,瞑目调息。
两个道童,一个脸孔忠诚,一个长相漂亮,像大族后辈和书童的组合,倒是穿戴一样的服饰。
致一子等了半响,不见动静,睁眼一看,还在打坐,忍不住就催促起来:“好了没有?快点,中午就啃了几个冷馒头,肚子饿得咕咕叫了。”
看来那观主倒是好涵养,还是一脸淡然,头也不回,嘴里干巴巴的回道:“这黑松坡乃是隋末张须陀大将军和夏王败军交兵之地,各处冤魂,满山乱葬岗,一到戌亥,就是百鬼夜游,择人而噬。致一你肯定要在这里安息?”
饭好了,火却渐渐小了。致一子从承担里拽出三个大碗,洗濯洁净,盛好米饭以后。就喊道:“秦铮,没火了。快弄些柴来。”
不过话是这么说,在这致一子身上,他倒是找到一丝宿世大学宿舍和同窗们相处的感受。以是两人之间虽时候抬杠,但相互感观都还算不错。这货虽嘴碎,但一起倒是多了些兴趣。朴清子非常木纳,常常是三天打不出两个屁来。
以是,一想到入夜后就百鬼夜行、追着本身遍山跑的可骇景象,他就加发明已经精疲力尽、酸软非常的脚肚,又生出些新的力量,这脚步天然就要快些了。
“你?信不信我弄死你?”,致一子举起了拳头。
随州,黑松坡的一条山道上,一行三人正赶着路。
做饭倒罢了,但这洗碗之事,秦铮就不管如何都逃不畴昔了。当下就叫致一子又弄出些水来,把家什洗濯清算整齐,又和他斗了一会嘴,然后两人到殿前空位上,各自练了一趟拳脚,消食以后,回到殿内,正欲向以往一样打坐行功。
这秦小弟,天然就是秦铮,观主天然就是朴清子了。
就听得朴清子淡淡的道:“一晃已是半月,尔等都还算刻苦刻苦,也罢,就给尔等说些修道的根基知识吧!”
连续大半月,每天都是闷头赶路。问及道业上的事情,这观主只是不睬,也无一字指导。他们都快绝望到风俗了。没想本日倒是大发慈悲,提及了这修炼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