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说本身是人说得如此心惊胆怯、踌躇不决,怕也只要这老者一个了。
使鞭老者一愣,暗忖:“这五个家伙合称祁连五鬼,似鬼似人乱七八糟,这个题目莫非有甚么奥妙不成?”游移道:“我,我……是人。”脚下沉重如灌铅,一步步挪近。
杜可风直步上前,又超越凌飞烟,扬声道:“五位莫非是大名鼎鼎,声震武林的祁连五鬼?”
这时那使鞭老者离石梁口只要三丈间隔了,僵在那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副惴惴不安的神采。
“吝啬鬼,你说鬼才担忧辛苦我是哪个鬼担忧辛苦我?是你这个吝啬鬼,还是大哥无头鬼?或者是二哥缺德鬼,又或者是四弟赖皮鬼?还是你们四鬼都担忧辛苦我啰嗦鬼呢?这如何美意义……”
使鞭老者道:“我,我过来了,我去处铁铮大长老禀报,你,你们杀他们,不要让他们过,畴昔……”
“我说话天然是对的,可你们总不让我说完,憋得我好……”说这话的是啰嗦鬼,话未说完,就遭几人同时叱呵:“闭嘴!”
“只好临时不算咯,啰嗦鬼说得对,不然分不公允。”
凌飞烟这时已迫到三丈以内,那紫带老者一惊,仓猝往前走去。
溪云和杜可风都冷静点一下头,心头却非常沉重,刚才无头鬼顺手一棍击中使鞭老者,直接将他拌得摔下石梁去,看似简朴,实则大巧若拙,使鞭老者乃超一流妙手,说死就死,这无头鬼的武功深不成测。
杜可风微吃一惊,刚才隔着另有十丈摆布,只悄悄叫了一句,他竟然听到了。
凌飞烟不敢粗心,缓声道:“五位请让开。”
因为他们晓得,此时能呈现在这里的,必然都是郝通海、铁铮最亲信最精锐的一批人,这几人将己方视若无物,仿佛说杀便可杀,轻而易举似的,叫人如何不心寒?
一鬼道:“老迈就是老迈,无头鬼最有脑筋,最聪明,一下就把那傻家伙骗过来杀了。”
“哦,是人啊……”无头鬼看了他一会儿,道:“铁铮说不准任何人通过这里,你是人,那就做鬼了再畴昔吧。”俄然手一动,从地上提起一支长棍,倏忽点出,正中使鞭老者膝盖。
“鬼才担忧辛苦你。”
溪云三人这时已离石梁绝顶不到十丈,绝顶那片空位在相隔五六丈的两端插着两支火把,中间与石梁连接处暗淡难懂,以三人的目力这时才瞧清那边挤着五个干瘪的像猴子似的黑衣老头,他们固然说得狠恶,但却都坐在地上,谁也没转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