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三思,现在永兴侯已过世,殿下何必如此心急。现在永兴侯府固然势单力薄,但总偿另有那一群故乡伙看着,之前您都忍下来了,如何到这个时候却失了耐烦。再说,那侯府小世子现在不过十七,虽是有些才调,但也只是只没长毛的幼雀,与其让那帮故乡伙的人占了御史台的位置,还不如给他,再说永兴侯府另有文帝的圣旨……”

赵嬷嬷在老夫人身边也是有资格的,若不是沈筠棠亲身开口,葛嬷嬷那里会在老夫人身边讨嫌。

紧接着魏公公就听到摄政王殿下较着透着不耐的声声响起,“去将陈生叫来。”

赵嬷嬷是从小丫头升上来的,跟在老夫人身边几十年了,这么多年的情分在,葛嬷嬷在老夫人身边不好说她好话,这个时候老夫人亲身问了,她这才一五一十将赵嬷嬷常日里的不当之处娓娓道来。

终究,摄政王殿下那苗条的手指微微一动,朱笔与檀木桌面相击,收回“啪嗒”一声脆响,让守在一旁的贴身内侍魏公公耸然一惊。

老夫人瞪眼,“竟另有如许的事?为何先前我都不知?”

她摇点头,他们对不起的沈筠棠几天前就没了,不是她。

小女人的童言童语一刹时遣散了卧房内压抑哀痛的氛围。

小丫头长的有几分像她爹永兴侯,不过是庶出,韩姨娘性子脆弱,几个嫡姐与她又不靠近,端赖老夫人照拂一二,可老夫人的精力有限,以是她在永兴侯府的日子并不好过。

沈筠棠撩袍在老夫人床边坐下,“祖母,您可必然要重视身子。”

他本来还平静自如的脸顿时变得严厉起来。

老夫人见“孙儿”微微低头,内心更不是滋味儿,她沙哑着嗓子,持续道:“我和你祖父都老了,这么多年,我们早看开了,不管是甚么英巨人物,活到最后还不是一抔黄土,有后嗣又如何,没有后嗣又如何,君王身边谋前程,一个不谨慎就是要连累九族的,到当时,就算我们沈家枝繁叶茂又有甚么用。”

葛嬷嬷边给老夫人掖被角边安抚道:“想必是我们侯爷在天上庇佑着世子爷,世子爷才有这番窜改。老夫人,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依。”

等沈筠棠出了福寿堂,老夫人并未当即歇息,而是将葛嬷嬷叫到身边说话。

谋士陈生两手揣在广大的袖子里跟着魏公公快步进了王府大书房。

老夫人精力不好,不一会儿,就叫屋子里的人都出去了,只留下了亲信葛嬷嬷和沈筠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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